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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闪烁的空中响起隆隆雷声,原本被风吹散的乌云又在眨眼之间遮住天空,青紫色的电光将天际浓重的层云照亮,枯荣鼓的鼓身在隆隆的雷声中陡然增长数倍。
时谨礼扬起鼓槌,重重敲在鼓面上!
鼓声响彻天际,鼓面上的环状符文循声依次亮起,云层间隆隆闪烁的雷电如一道紫青色的神鞭,在刺眼的电光中轰然劈下!
希恶鬼的体内发出无数交杂凄惨的叫声,它被雷电击中,砰一声砸在地上,陷入一个巨大的深坑里。
游执从院墙下的阴影里起身,仰首望着空中的时谨礼和他背后那个泛着淡淡金光的虚影,若有所思。
很快,时谨礼落在地上,踉跄两步,立时被游执扶住。
坑底的希恶鬼变回了岳攀攀的样子,双目紧闭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阿礼,你没事吧?”
游执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时谨礼就想起他刚才那副害人害己的混样,气得扬手就要扇他。
游执立马装可怜嘤嘤嘤:“我是该教训,活该挨打,今天害了你,以后还说不准会害谁,可是你打了我,谁照顾你呢?你要打也没事,我肯定不还手。”
这么一说时谨礼反倒不好意思真打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游执,又觉得他的眼睛里分明得意地写着:你要是真敢打我,我马上就闹。
院外的邢锦被那道从天而降的雷吓得目瞪口呆,这会儿见里头没动静了,立马想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料站在她身后的杨智突然发难,扑上前一个手刀劈在她的后脖颈上。
邢锦两眼一翻,晕了。
“师叔!
小师叔!”
杨智扛着邢锦进院子,“现在怎么办?”
时谨礼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说:“等黑白无常。”
没过多久,院外弥漫起黑雾,黑白无常扯着快拖地的裙子匆匆赶来,时谨礼伸长脖子去看,果真没看见黑无常的招魂幡。
一见时谨礼,俩鬼立马叫大人,先朝游执行礼,旋即朝着时谨礼拱手:“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
时谨礼指着坑里的岳攀攀,“他鬼上身,把那鬼带走。”
黑无常立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深坑,抓着锁链往岳攀攀身上一甩一抽,从坑底带出一道模糊的黑影。
白无常的哭丧棒顶端挂着一个铃铛,他拿着哭丧棒,让那铃铛在邢锦的左右耳和眉心处各自摇了三下,处在昏迷之中的邢锦呢喃了一声,呼吸逐渐平稳,偏头睡了。
然后,他又用法力将时谨礼和那鬼破坏的院落恢复原样,这才对着时谨礼拱手。
“还有。”
时谨礼说。
白无常不明所以:“大人,不是只有她一个凡人看见了吗?”
时谨礼面无表情地看了杨智一眼,说:“他在我把那鬼收服之前,提前把结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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