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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桌架被人一脚踢倒,架子上的瓷器摔下来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惊得伺候的人匍匐在地,不敢喘息。
宁王宴康一张肥圆的脸因为气怒五官都皱成一团,眉眼间浮现煞气。
“王爷息怒。”
身后的冯燃赶忙劝解。
“你不是说宴行止那贼孙出了邺京短时间回不来吗?!”
宴康咬牙切齿斥问。
本以为将宴行止引出邺京,他就可以趁机将柳娇娘弄过来,等那女人成了自己的人,宴行止就只能吃瘪!
却没想到宴行止竟会出现承恩伯府,还坏了他的好事,真是可恨!
冯燃面色也不太好,他忙道:“王爷恕罪,属下的确交代下去让那边的人拖着殇王,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是陷阱。”
“没用的东西!”
宴康抬脚狠狠踹了冯燃一脚。
冯燃跪倒在地,不敢有一丝怨言。
宴康阴着脸让那些瑟瑟发抖的下人滚下去,又低头盯着冯燃:“你以为宴行止如你一般蠢吗?一个简单陷阱就能困住他?”
冯燃抬头:“请王爷放心,属下已经有办法,此次定将殇王引出邺京,绝不失手!”
“殇王追着应天府的贪污案,不过是为了查王爷的罪证,不若我们将那几间地下赌坊的消息透露出去,殇王得知此消息,定会亲自赶往。”
宴康目露狞色,“那岂不是将证据递到宴行止手上?!”
“王爷莫急,那几间赌坊早已是空壳子,抓了人也审问不出重要东西,而我们就可以趁此期间抓到乌岐,拿到东西后,便只有宴行止求王爷的份儿。”
宴康眯眼,“继续说。”
“属下查到柳乾将乌岐私自安排在柳娇娘身边,只要将殇王引出邺京这期间,想办法将柳娇娘和乌岐抓起来,人和东西便都是王爷的。”
“只是有个难题。”
冯燃低声禀报:“柳娇娘手上有殇王令牌,若要直接抓人只怕惹出是非,还有乌岐的功夫神秘莫测,单打独斗属下不是对手,不过用计属下定能活捉。”
宴康肥圆的脸上堆上冷笑:“殇王令牌算个什么东西!”
可说归说,他们还真不敢直接硬抢。
“将此事交给柳乾,让他想办法将人弄出来。”
宴康冷冷道。
冯燃犹豫:“柳乾和柳娇娘父女已经翻脸,他能做到吗?”
“他做不到,本王就让他柳氏满门灭族!”
宴康能看得上柳乾就是因为柳乾此人会做生意,期间也替他做了不少事情,宴康还算满意,才一直留着柳乾。
只可惜柳乾这几次做的事情太无能,险些坏了他好事。
“柳泽玉不是已经拜入时林门下了吗,让人捎消息给时林,就说他想做什么,本王不管着,但别把人玩儿死,本王还要靠着他牵制柳乾。”
“是!”
“还有,此事做得隐秘些,莫让太子发觉。”
宴康一双眯缝眼迸发出冷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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