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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事情走向很明显了,宝珠来历血腥,说不好是不是源明帝君自己搞出这场戏,即便不是,这场酒宴也事与愿违了,少司寇做了充足准备,当众打脸,打得稀烂。
祝玄慢悠悠转身,目光里的讥诮似刀一般戳在源明帝君身上。
“龙王灭门之事有劳源明帝君,不如还是让刑狱司接手?”
他似笑非笑。
源明帝君面色阴沉,只森然瞪了文像一眼,拂袖而去。
“帝君!”
文象面色惨白,拔腿想追,秋官们已团团将他围住。
“畅思珠到底怎么来的,还得请文象神君去刑狱司慢慢说。”
秋官们欲将他带走,文象哪里肯听话,踢飞两个秋官,破口大骂起来。
祝玄不去管他,只问:“季疆在哪里?叫他来伺候文象。”
秋官们为难道:“方才还见到的……”
话音一落,却听文象大吼一声,忽地一脚踏在地上,整个花园正殿都震颤起来,不设防的众神立即歪歪倒倒一大片,呵斥的呵斥,劝说的劝说,乱成一锅粥。
风声凄凄而起,发狂的文象突然被细细风绳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连嘴也封住,风绳自脑后拉扯,将他脖子拉得几乎朝后折断开,他惊恐的叫声压在喉咙里,犹如呜咽。
正殿前不知何时站了位年轻神君,穿着姜黄氅衣,右耳上悬挂细细一道金蛇坠,眉目浓秀,睫毛好似两把小扇子,笑起来扑闪得十分可喜。
他手里环着位美貌神女,正热情洋溢地与她说话:“天帝花园没什么意思,要不要去我的紫府玩?正好我府里的妙成昙花今晚要开花。”
那神女被文象压抑的惨叫声叫得一个劲眨眼睛,连连回绝:“不、不用了!
我只是问个路……”
“少司寇!”
周围的秋官上前朝那神君行礼,神女的脸色登时变了。
众所周知,刑狱司有两条恶名昭著的疯犬少司寇,他不是祝玄,却也被叫少司寇,那就是季疆?那个会强取豪夺的季疆?!
季疆揽着她转身便走:“文象不是已经制住了?你们带走,我有事。”
冷不丁那神女高声惨叫:“救救我!”
季疆反倒哈哈大笑起来,将她一把扛在肩上,当真摆出个强取豪夺的架势,不想一股大力袭来,他重重被压在地上,祝玄一脚踩中他的后背,弯腰低头冷冷看他:“第几次了?”
季疆神君最讨厌的毛病:突如其来乱撒春情疯,越说他还越来劲。
他唤来风绳把季疆从头捆到脚,吩咐秋官:“把他嘴封住,跟文像一起带回去。”
今日玉清园中的这出闹剧简直百折千回,诸神散去时还在议论不停,祝玄把季疆扔进车辇,忽觉有视线在看自己。
他微微侧首,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
那双眼眼尾细长,慵懒地挑了一点上去,配上微蹙的眉尖,显得既凄楚又撩人。
是那个花痴书精。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不时有金线似的小天雷从她头顶的茶杯雷云里劈下,多半痒得很,她眉尖蹙得更厉害了,万分无辜。
因见祝玄望过来,她突然朝他一笑。
那双眼似在戏谑:我大度,不怪你了。
长袖翻卷,有风声袭来,祝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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