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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问道:“如今她情况如何?”
“大抵是急火攻心,我即刻便为长公主施针,还请王爷……”
“你要用哪根针?”
萧翊盯着她针袋里密密麻麻的银针,由细到粗,排列整齐,不知有多少曾扎入过萧清规脆弱纤薄的肌肤,心头隐隐作痛。
贺兰云裳从针袋中挑出两支中等粗细的银针,针尖对着自己,递给萧翊看:“就用这些。”
萧翊直接伸出自己的手背:“给本王试试。”
“王爷?”
贺兰云裳和寿眉异口同声发问。
“休要磨蹭。”
贺兰云裳见状不敢多说,虚虚握住萧翊的手腕,迅速将那两支针扎在萧翊的虎口,手法倒是娴熟。
萧翊只觉一闪而过的痛楚,于他来说好似蚊虫叮咬一般,不过痛感更加真切些,想到萧清规要承受这些痛苦,他顿时觉得无力感充斥着全身,看着虎口上震颤的银针暗笑自己愚蠢,他试过又有何用?他不忍又有何用?难道不准贺兰云裳施针不成?
他果断伸手将针拔了下来,拔针的疼痛比入针还重,他又要猜测,到底是他缺乏手法,还是拔针就要比入针疼?优柔寡断的样子简直不像素日里的自己。
把那两支银针归还给贺兰云裳,萧翊本想让她即刻施针,开口便又是另一番顾虑,抓住贺兰云裳的手腕严肃问道:“可需放血?”
“无需,只是刺激穴位为长公主缓解一二。”
萧翊这才准允:“施针。”
贺兰云裳同寿眉对视一眼,交换的含义不言而喻,寿眉暗暗摇了摇头,并非在说“不必”
,而是不敢开口触怒萧翊,贺兰云裳便只能做这个出头鸟。
“施针需得为长公主宽衣,还请王爷回避。”
“本王在这儿还妨碍你施针不成?”
话说出口,萧翊才意识到这两个女眷的为难之处,脸色愈发阴沉,“本王是她兄长,无需避讳。”
自古有云,七年男女不同席,如今二人一个不娶、一个不嫁,宫内外早就有了许多非议,饶是寿眉也心知不妥,硬着头皮劝道:“过去长公主施针都是不准王爷在旁的,眼下长公主虽然昏厥,可若是醒了问起……”
只要她不多嘴,问起又如何?萧翊心中暗恼,可看到萧清规满头的虚汗,不好继续耽搁,于是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寿眉则赶紧放下帷帐,为萧清规宽衣。
萧翊就坐在外室的榻上等待,萧旭派来的第三波太监又来嘉宁宫请人,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劝说萧翊:“王爷,求您随奴才去蓬莱殿罢,陛下等得心焦,南荣世子对此也颇有微词,王爷与长公主皆不出面,礼数不合……”
“区区南荣蛮夷,他不谢本王留他们一命,还敢有微词?本王今日不去又如何?他公羊羡敢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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