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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了一半,屋外已然大雨如注,显然是不必再说下去了。
何心君看着眼前这六具棺椁,一侧身,向右边走去,夏心也是一个侧身,跟了上去。
燕于飞一侧身,却向左边而去,魏长飞没有犹豫,跟在了他身后。
伊冉冉和白如玉也没多想,全都向左边而去。
如此一来,何心君和夏心在右侧,其他四人则在左侧,中间隔了六具棺椁。
其实他们六人也可以在同一侧歇脚,只是略显拥挤,好在大家就在左右,一呼便应,没什么担心的。
伊冉冉随手将一盏铜灯点上,放在了身前的棺椁上,而后又掏出了六盏,一一点燃,这才松了口气,退在了一旁。
燕于飞打量着眼前这七盏铜灯,暗道:“这七心灯原本是神算子续命的宝物,可惜他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还是被人暗算了。”
猛然间,不由想到:“世人不都是如此,只是执念难舍,痴、贪、嗔、疑、慢,五毒俱全,看不清想不明罢了!
又如眼前这《极道天书》,还不是人心不足,此生若不能得手,恐怕心头不甘,定是死不瞑目了。”
这个时候,屋内亮堂堂的,但诸人却都一声不吭,耳边尽是屋外的雨声。
燕于飞看着魏长风,随口问道:“魏师兄,剑心峰都是女弟子,可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其他几人早就听明白了话中的深意。
伊冉冉和白如玉也看向了魏长风,满脸都是好奇的神色。
魏长风却看向了何心君,见她并没有不让说的意思,这才说道:“其他诸峰的弟子都是心存好奇,我亦是如此!
不过我又去问谁?剑心峰都是女弟子,我平日可不敢和她们多说半句。”
燕于飞叹了口气,他当然能明白魏长风心中的苦闷,心头立时想到了炼丹堂的众同门,不由暗暗庆幸。
何心君一脸尴尬,眼见魏长风心头气恼,便说道:“魏师弟,你何必如此谨小慎微?师父纵然不拘言笑,但众同门间可不必如此拘谨,你既然心存疑惑,那我便说与你听。”
她见其他几人都看了过来,便续道:“你祖上出了个修士,他和师父是同一辈分的弟子。
师父看在故人的情分上,这才将你留在了剑心峰,只是她未曾言明而已。”
原来此事如此简单,魏长风心头一愣,说道:“兴许是我多虑了!”
他没有再出声,何心君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心思,刹那间,屋内一片寂静,只听见外面急促的雨滴声。
伊冉冉打量着眼前的铜灯,突然说道:“这场大雨来得突然,不知何时能停歇下来?想来正邪二道都在躲雨,再也无暇互相厮杀。”
夏心看了伊冉冉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杀人又何需挑个时辰?邪门歪道,全凭心头喜好,哪有你这般心善。”
伊冉冉低头沉思,并没有作声,其他几人也觉得夏心之言甚是有理,因而均是默不作声。
夏心盯着棺椁上的一盏盏铜灯,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要紧之事。
便在此时,忽听“砰的一声,离伊冉冉最近的那盏铜灯突然一阵晃动,那火焰立时飘忽不定。
随即又是“砰、砰”
几声,其他六盏铜灯也是晃动了几下。
何心君忍不住尖叫了一声,随手亮出了长剑,其他五人紧跟着拔剑在手,一脸谨慎的盯着眼前的棺椁。
就在这时,那“砰、砰”
的声响并没有再响起,但众弟子却心头清楚,那声音是从棺椁里传出来的。
燕于飞猛然醒悟,说道:“这里是个义庄,只是早就荒废,可这六具棺椁并不陈旧,显然是有意留在此地的。”
伊冉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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