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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憋在屋子里那病的不得更厉害了?”
不少小孩围在灵台门口玩,花圈跟高头大马,童男童女都搬出来了,灵堂里点了香火,阴风一吹,烟熏火燎的要廊上挂着的素灯笼摇摇晃晃。
门口摆了十几张桌子,身穿白衣的女眷们坐在一块儿聊着天,时不时喊着同样一身白衣的孩子们慢点儿,别乱跑。
花灼望见了梁善渊。
她也穿着白麻衣裳,更显得一头墨发漆黑,皮肤白的不正常,坐在人堆儿里,便是人堆里多出来的一只鬼,竟跟旁边的小女孩玩翻花绳,梁善渊手指头灵巧翻了一个,转过身,将手上的花绳花样给旁边坐着的,戴佛坠子的姑娘。
许如意听梁长均的话,不赞同,“县令大人,农历七月鬼门大开,鬼魂虽有土地城隍管制,受女青天律制衡,但贵府小辈本就带病,又来参加白事,不妥,还是要下人们看着尽早回吧。”
梁长均忙点头应是,招呼下人将孩子们及时抱回去歇息。
孩子们一走,灵堂便静下来,许如意几人入座,花灼觉得跟梁长均还有他那几个儿子坐在一处没意思,挑了张凳子,带着听澜坐到女眷桌,看梁善渊跟那戴着佛坠子的慈善姑娘翻花绳。
梁南音望她一眼,朝她和善笑笑,花灼觉得她真可爱,忍着心痛瞪她一眼,冷哼一声。
梁南音蹙眉,知她傲慢,却没想会到如此地步,主动打招呼都摸不着好,也正巧了,梁善渊翻过她手上的花绳,却转过了身,将手上花绳递给花灼。
“五姐姐——”
梁南音用气声道,花灼也是一愣。
便见女子一双漆黑目,正弯弯朝她笑,森白指头上缠着红花绳,红白醒目,递到她跟前。
带出一股子苦涩药香。
桌上其余人瞥见这边动静,先说话的,是主母李夫人。
“姑娘是长安过来的吗?”
“嗯。”
花灼挠了挠脸,她好久没玩过翻花绳,手指头勾着红绳,不经意擦过梁善渊皮肤,一片冰凉,将花绳费力又笨拙的翻到自己手上。
抬头忍不住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将自己手上的花绳递过去,却见梁善渊也在笑,笑得有些古怪。
“长安好啊,”
李夫人说,看俩人一来一回的翻花绳,“善渊啊,你跟这妹妹挺合得来吗?”
“是,很合得来,母亲。”
梁善渊冰凉的手指头翻过花绳,不经意间,掠过花灼温热的手背。
果然如此。
他没料错。
浑身凝聚的疼痛好似登时消散,让他一下子,恍若感觉自己从炼狱爬回人间,不再是鬼,成了真正的人,与所有人类相同。
为什么?
是诈吗?
梁善渊微阖的漆黑眸里满是警惕杀机,手上,却依旧执着将花绳递给她。
可花灼却没再接。
离了少女温热的指尖碰触,方才离去的疼痛再次若潮水将他吞噬,恍似美梦初醒,梁善渊忍不住抬起头,却见是她那侍女给她夹菜吃,喂少女嘴里,染得少女桃唇上泛油光。
“合得来?我跟你可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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