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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这人虽然心狠嘴毒,不招人待见,但还是仗义的。
听说她无父无母,幼年过得很悲惨,当初是被老班主、她的师父李玉生从寺庙接出来的,至于具体发生什么事,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
听见动静,戏班里的人都赶了过来。
班主扶起醉鬼:“哎呦这位爷,您怎么坐地上,摸错地儿了,这后面可没前面好看。”
醉鬼见人多,不好动手,甩开班主的手,踉跄几下,盯着邬长筠,记清她的模样,指她的鼻子道:“你等着爷。”
说完,摇摇晃晃出去了。
人也散了,邬长筠继续去换衣服,阿湘跟过去:“谢谢啊。”
“用不着。”
“我知道你就是面上冷,心还是热的。”
“煽什么情,走开。”
邬长筠转身一把拉上帘子。
阿湘靠在柜子上:“你老这么凶,别人都不敢亲近你,独来独往的,不寂寞吗?”
邬长筠没回答,掀帘子出来,衣服已经换好了。
她不想回答这种无聊问题,从阿湘旁边过去。
阿湘忽然拉住她的手腕,邬长筠条件反射猛地抽出手,不小心刮到她的脸。
阿湘吃痛叫了声,捂住眼睛。
“打到哪了?”
阿湘放下手,笑着看她:“我装的。”
邬长筠无语地走开。
阿湘跟过去,塞了块巧克力进她手里:“尝尝。”
再看人,已经跑了。
邬长筠摊开手看一眼,她对甜食不感兴趣,随手扔在了化妆台上,拿上包走出戏院。
回家路上,邬长筠忽然被四个男人拦住,叫她陪兄弟几个去喝两杯。
邬长筠躲闪开,没让人碰着自己。
四人将她堵在墙边:“别这么小气嘛,喝点酒,又不做什么。”
泼皮无赖,邬长筠见多了,不够几拳打的,可这街上人流如织,不太好动手:“这么晚了,你们还是去夜总会吧,那儿陪酒的姑娘多。”
“什么日总会夜总会,今个就要你。”
声音从胡同里出来。
邬长筠看过去,可不是刚才在后台闹事的醉鬼,她轻笑一声:“呦,您酒醒了。”
醉鬼重重哼了声,从下到下打量着她:“先前没注意,现在瞧着,你可比那小湘湘还俊上几分,有你作陪也不错。”
醉鬼脚下不稳,缓缓走来,“小丫头片子劲不小,今晚就让几位爷好好伺候伺候你。”
沪江帮派横行,在这飘渺浑浊的时代,流氓闹事,路人避之不及,哪敢上前帮忙,远远给警察厅打个电话,就算热心了。
邬长筠不想招摇,可逼到眼跟前,也不得不出手,刚握了握拳,忽然看到辆车开过来,驾驶座上的正是白解,那位杜爷的随从。
街上人多,只见车子行驶缓慢。
邬长筠松了松拳头,倒是想到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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