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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村口,小黄狗跟了上来。
邬长筠停下:“回去。”
小黄狗不走。
邬长筠拾起石头砸过去吓它,小黄狗吓得退后一步,又跟上来。
“不许跟着我。”
“滚!”
她自己逃路都难,哪还顾得上狗,也没吃的给它。
见小黄狗不依不饶又贴过来,冲屁股猛地就是一脚,小黄狗嚎叫着退到草丛边,可怜巴巴地看她。
邬长筠拾起一根小树枝,假装要打它:“找个好人家,再过来打死你。”
小狗再也没跟上来。
……
邬长筠一肚子火,想起过去那些破烂事就糟心,还有那个蠢过头的母亲,真是无能又窝囊,在男人身上栽了一个跟头不够,还要不停地往坑里跳,成天嚷嚷着要报仇,一事无成,还把小命不明不白地丢了。
邬长筠常想:死的早,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
男人,没一个靠得住。
可愚蠢也不是她的错,怎么能把罪怪在受害者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
她又接一盆冷水消消火,好好洗了洗一身的晦气。
披上衣袍,睡觉去了。
……
月姨忽然惊醒,汗湿透了薄杉,她起身去喝口水,只觉得浑身没力气,头晕眼花的,最近老是这样,莫名倦得很。
她喝下半杯水,又回床睡下,辗转许久睡不着,看一眼旁边酣睡的李仁玉,头又疼了起来。
月姨最近总失眠,第二天没精打采地早起,守着孩子们吃饭。
李香楹虽是李仁玉第二个老婆生的,但还算乖巧孝顺,一直称自己母亲。
她没女儿,这孩子又是自己一手带大的,颇有感情,也一直视如己出。
李香文和李香庭都是李家第一任太太所生,李香文与李仁玉经营理念不同,当初为其贩卖大烟的事吵闹了无数回,最终离家去了广州拓展生意,很久才携妻儿回来一次。
可李香庭就不一样了,他如今人在眼前,背后又有姥爷家支撑,是李香岷眼下最大的威胁,好在这孩子没出息,整日只想着画画,还动不动把李仁玉气个半死。
月姨虽嘴上帮说好话,但看父子两关系严峻,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饭桌上,李仁玉不见李香庭,问:“老二呢?一夜没回来?”
月姨答:“说是要搬走,找房子去了,一大早饭都没吃就走了。”
这一出,可把她高兴坏了,身体虽不适,胃口却好了几分。
李仁玉板着脸:“混账东西。”
月姨道:“孩子大了,想要自由,也能理解。”
“你就别替他说话了,这臭小子就是想脱离掌控,出去住,不知道野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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