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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他会和戴洋一起出面,但他还要在翰林院当值,跑场地之类的琐事就只能交给底下的人去办了。
曲云奚了解了江从鱼要做什么,便跟着比他要小上很多岁的小九走了,瞧着一点都没有屈居人下的不甘。
江从鱼暗自感慨:曲云奚这变化也太大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经苦难难成人”
?
虽说把事情交待下去了,江从鱼自己也没闲着,径直去找戴洋商量此事。
两人本就是多年好友,这一聊便聊到傍晚,戴洋留江从鱼吃了晚饭才走。
江从鱼回到家,就见小九和曲云奚都在等着自己。
小九还暗暗瞪了曲云奚一眼,认为曲云奚不该跟自己争来江从鱼面前表现的机会。
江从鱼听他们轮流汇报完事情的进展。
曲云奚当年也算是宴饮常客,筹办这么个宴会轻松至极,许多小九不太擅长的事情都由他来补充。
江从鱼听出曲云奚是真的用心在办事,便让小九带他去收拾个房间住下。
小九不甘不愿地领着曲云奚走了。
江从鱼忙碌了一天,决定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他才刚把自己泡入冒着腾腾热气的洗澡水里,就感觉背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江从鱼转过身一看,来的不是楼远钧又是谁?
他纳闷地问:“陛下怎么来了?”
楼远钧默不作声地脱了衣裳进了浴池,伸手把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江从鱼抱在怀里,声音低哑地说道:“听说你府中又新收了个英俊男人,朕来看看是他会伺候你还是朕会伺候你。”
江从鱼没想到楼远钧还能这么倒打一耙。
这人不是他让召回的吗?
江从鱼转过身说道:“你都知道收了个人,不知道他是曲云奚吗?”
他不信底下的人能把这事儿报上去,却瞒着曲云奚的身份不报。
楼远钧摩挲着江从鱼的腰,说道:“就是知道他是曲云奚,朕才更不放心。”
楼远钧俯首亲了亲江从鱼的唇,“明知他是朕的‘故人’,你却一点都不在意,还把他安排去帮你办事。”
江从鱼听着楼远钧这话,总感觉他的意思是自己不在意曲云奚就是不在意他。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江从鱼说道:“你说过你对他没什么‘旧情’。”
他当初是酸过曲云奚曾在东宫当伴读的事,可了解完事情始末后便不那么在乎了。
若不是楼远钧自己说要把人召回来,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个人。
现在留下曲云奚,也不过是看曲云奚当真有心改过而已。
既然楼远钧都把人放回来了,总不能一直晾在那里吃白饭吧?
楼远钧问:“朕说了,你就信吗?”
江从鱼觉得楼远钧这人很没道理,反问道:“你都说了,我为什么不信?”
楼远钧哑了。
真就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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