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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子玩了一会头发,渐渐困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宁锦婳略过心头的异样,全心神给了了怀中的孩子。
她摆摆手,“都下去吧,我今日睡在西厢房。”
抱月听话退下,还贴心地关好了房门。
可她却指使不动陆寒霄,他盯着她,目光深邃。
“婳婳,安歇罢。”
一年多未见,在无数个深夜里,他想她想得紧。
宁锦婳甩过去一个冷眼,“你也出去。”
“婳婳,我是你的夫君。”
陆寒霄面露不善,“为夫千里迢迢赶来,你就这样待我?”
寒冬腊月,路上的积雪没了马蹄,他为了加快脚程没走官道,一路顺着荆棘小路,跑死了三匹快马,只为早日见到她。
可她如今却为了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娃娃抗拒他。
陆寒霄面容冷峻,对那已经睡着的小团子更没有好眼色。
他在滇南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没有人敢忤逆他,一身气势摄人。
宁锦婳一时被吓到,直抱着襁褓往后缩。
“你做什么!”
她瞪大美目,“陆寒霄,你不许过来!”
宁锦婳看着凶巴巴,但眼尾的红晕还没消,孤零零抱着孩子,有种虚张声势的可怜。
陆寒霄微抿薄唇,深深看了她一眼,倏地转身而去。
他一走,诺大的房间好像瞬间空了,独留宁锦婳怔怔呆坐着。
许久,她唇角扯出一个复杂的的笑。
有些淡,也有些苦。
她亲亲怀里的小团子,
4、孩子()
起身吹灭蜡烛。
***
一夜无梦。
可能是昨日太累,今天宁锦婳睡到了日上三杆,等她悠悠转醒,陆寒霄已经进宫了。
说不上畅快还是失落,她道,“他……有没有问什么。”
抱月如实回道,“王爷吩咐奴婢们务必伺候好主子。
对了,小厨房温了吊梨汤,要不要端来?”
“他交代的?——呵。”
宁锦婳掀唇冷笑,眼里闪过一丝凉薄。
她从小嗜甜,在闺阁时每天一碗吊梨甜汤养着,直到后来怀上钰儿,害喜害得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尤其是甜的,吐得更狠。
即使后来养好了,也对甜汤有了阴影。
她早就不喜欢吃梨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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