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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竟是女儿身?”
当鱼歌开口要一件女子的衣衫时,量着布料的老板娘不禁吃惊道。
鱼歌笑说:“你都管我叫姑娘了,可不就是女儿身吗?”
老板娘笑道:“恕老身眼拙,姑娘这满身的英姿,竟没一点娇俏女儿郎的样子。”
鱼歌笑了笑,想起曾经在鱼府里,谁还能比她鱼小妹更娇气?只是独身东游,如今又南下到东晋来,经历的事情多了,便也隐去了女儿家的那份娇气,以男儿装束示人。
鱼歌向老板娘打听了会稽山兰亭的位置,付了三套衣服的定金出了门,独自走在街上。
见到一处乐舞坊,便大喇喇地走了进去,其间文人骚客不在少数,一一结群而坐,相互恭维。
店内的伙计见鱼歌一人走了进来,忙上前招呼:“贵人是几位?”
鱼歌知道他的意思,便答:“一位。”
说完,伙计引鱼歌入座。
鱼歌坐在高台上看着舞楼前的舞姬身着红衣随着编钟秦筝鼓点箫簧翩翩起舞。
鱼歌跟着鼓点轻叩小桌,看着舞姬舞蹈,桌上酒桌上的酒随她有节奏的轻叩在杯中漾出一圈圈涟漪。
忽而一曲终了,又换了一群舞姬上来,其间有个鼓秦筝的女子坐在中间,边鼓秦筝,边唱着多年前鱼歌在邺城郊外的河边鼓琴轻唱的《山鬼》,鱼歌苦笑了两声,抬起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一旁身着紫衣佩香囊的公子见鱼歌坐在一旁独饮,又露出这样的笑来,便端着酒杯过去坐在一旁,说:“阿兄一个人?”
鱼歌看了看这个明显年长于自己浑身上下一片“紫气”
的人,看他清瘦俊逸的样子,只不理。
一旁众人见鱼歌不给面子,皆大笑出声。
其间一个世子打扮的人笑着说:“我早说了叫你不要招惹她。”
,!
鱼歌闻言,突然出声道:“一个人。”
众人见她应答,一时无语。
那浑身“紫气”
的男子不理众人拿着酒箸又转过身来,笑着问:“阿兄独自一人,不如来与我们同座?”
鱼歌笑着摇头,向他举起酒杯,男子会意,也举起酒杯来,遥相对饮。
一曲未了,鱼歌便提前出了门去。
“真是个怪人!”
席间有人说着,那紫衣男子看着远去的背影,笑了笑,低下头来,又与这群世子玩闹在一块儿。
复入街市中,鱼歌回了客栈去,问店小二她的马儿,店小二才想起今日没去添草料,有些讷讷地引了鱼歌到马厩去,却见好好的马厩里偏偏就少了鱼歌的那匹枣红马。
鱼歌揪起小二衣领,恶狠狠地问:“我的马呢?”
店小二支支吾吾,说:“许是马儿自己跑了……”
鱼歌盯着他,饶有兴味地说:“自己跑了?”
掌柜的在后屋听见声音,忙上前来解围。
鱼歌把店小二扔在地上,店小二支支吾吾地向掌柜的说:“她的马丢了。”
“马丢了?”
掌柜的见过那匹马,知道那马儿珍贵,忙向鱼歌道歉,说:“在下见姑娘也是爱马之人,不会做出龌龊事来,姑娘那马儿多少银子,小店赔给姑娘。”
店小二没想到掌柜的这么痛快,想到个中利害也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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