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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生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叫人押着张蚝准备去见苻苌,而苻硕也给邓羌意个眼神,示意让他带着尹赤跟上。
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中军大帐,苻生一进帐就兴奋的对苻苌说:“大哥,大哥,我活捉张蚝了,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啊。”
苻苌听后,也是一脸欣喜之色,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苻生的肩膀说:“我就知道我的三弟是天下无敌的。”
“嗯嗯,那是自然。”
苻生也是高兴的点头附和。
“对了,大哥,邓羌擒住了尹赤,我想亲手将他斩杀,祭奠苻产,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先等一等,你先带张蚝进来吧。”
苻苌对苻生说道。
很快苻生便把被五花大绑的张蚝带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苻硕、邓羌以及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尹赤带了进来。
苻苌看着张蚝魁梧的身躯,爱才之心油然而生,在他看来,张蚝虽然在前世的时候和邓羌并称为“万人敌”
,但是两个人却截然不同,因为邓羌不仅武艺高强,领军打仗,独当一面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张蚝除去冲锋陷阵,在独当一面上却显得有些不足。
苻苌甚至在想,要是前世邓羌活着参加淝水之战的话,那他一定可以率部突破晋军的防线,而不是像张蚝手握重兵,却被谢石等人死死缠住,无法支援主要战场。
在苻苌打量张蚝的时候,张蚝同时也在观察着苻苌,他虽然不清楚苻苌的身份,但是根据他的观察,苻苌肯定就是此次的秦军主帅,而他能够调遣苻生,恐怕此人也应当是秦军的一员宿将,想来想去,张蚝只觉得在整个秦国里,只有平昌王苻菁才会有这个资格。
帐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苻苌,你居然亲自来了。”
突然,尹赤那惊讶的声音突然在帐内响起。
张蚝在听到苻苌两个字之后,也是一脸震惊的看向苻苌,他没想到此次秦国的皇帝居然会御驾亲征。
苻苌也是看向尹赤说道:“尹赤,先帝待你不薄,朕自继位以来,也自问没有亏待过你,可你却仍然背叛了大秦,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
“苻苌,我承认你和苻健待我不薄,但我是高陵公(姚弋仲投降东晋被册封为高陵郡公)的部将,高陵公父子亦待我不薄,当初投降你们,也只是我的权宜之计罢了,我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归降你们的。”
尹赤一字一句的说道。
苻苌盯着尹赤半晌没有说话,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苻苌将要发怒的时候,却听到苻苌对尹赤说:“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高陵公父子陵墓在西,请将我安葬在城西便可。”
“好,孤答应你,三弟,送他上路吧。”
“多谢。”
随后,尹赤便昂首走出了大帐,苻生也是紧随其后跟了出去,不一会儿,苻生便举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的正是尹赤那带血的头颅。
苻苌朝苻生挥了挥手:“拿下去安葬了吧。”
随后,苻苌看向张蚝:“你就是张平的义子张蚝吧。”
“正是。”
张蚝回答道。
“嗯。”
苻苌来到张蚝的面前,亲自替他解开了绳索,这下不仅是张蚝看不明白了,就连苻硕、邓羌此时也都是一脸戒备的看向张蚝,生怕他对苻苌不利。
“张蚝,你骁勇善战,孤对你也是十分欣赏,你父张平虽然盘踞于并州之地,但是你肯定也比孤清楚,你们现在的处境实则并不太妙,并州夹杂在秦燕两国之间,可谓是在夹缝中求生,因此,孤想劝你归降我大秦,不知你意下如何?你只有在大秦,才可能将你的军事才能发挥到极致。”
苻苌认真的对张蚝说道。
张蚝顿时陷入了犹豫之中,苻苌见状,继续对他说:“当然,孤也不要你现在就给出一个答复,你也可以在等我击败张平之后作出答复。”
张蚝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认真的对苻苌说道:“要我投降可以,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张将军但说无妨。”
“第一,不许叫我与我父为敌;第二,你们若是捉住了我父,不许杀害其性命,得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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