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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瓷现在特别安静,屏着呼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陈池驭却忽然看她,在碰撞的视线底下,他缓缓启唇,声音低沉平缓,但又肆意妄为的轻率:“我的愿望是,沈惊瓷今天可以嫁给我。”
窗外的万家灯火也比不过此时冒出的那一缕青烟,夜已经很重了。
沈惊瓷下意识的说:“可我今天本来就要嫁给你啊。”
“嗯。”
他笑了,喉结滑动缓解着那份紧,更低,还有一种极其热烈的张扬:“希望顺利一点。”
“这是我唯一愿望。”
四月十二日,上午九点二十分。
陈池驭的愿望实现。
民政局门口十米外的台阶处,沈惊瓷手里捏着两个红色的小本,低头怔怔的看着,很不真切。
手腕忽的被拉住,沈惊瓷随着力道转身。
陈池驭穿着很少见的西装,停在低她一截的台阶上。
男人神色晦暗,光耀的刺眼,在沈惊瓷开口的前一刻,她忽然被人很紧的抱住。
沈惊瓷瑟缩了下,呼吸渐渐放平。
他的声音近的不能再近,呼吸阵阵粗重。
“陈池驭”
声音刚落,腰被手掌用着力量挺近,他沉默的俯身,克制不住的吻进唇齿。
说不上最缠绵的一次,却是沈惊瓷心跳的最重的一次。
人来人往,无人惊讶他们重叠的身影。
他嫌不够,捏着沈惊瓷的下巴逼她抬头,手上的力气在克制,搅动的却越发深刻,又吻到窒息。
沈惊瓷圈着他的腰,指尖还夹着东西,眼里全是水意。
她气喘吁吁,被他抱起放下一个台阶。
体温相贴,呼吸扑在鼻尖上,沈惊瓷拽着他的衣服,忽然不知说什么。
陈池驭声音很低,心跳的频率共振,他扶着她的脖颈说:“占有了。”
沈惊瓷很快的记起那句话,她唇上湿漉漉的蹭在他喉结,弄乱白色衬衫,小动静的嗯了声:“愿望实现,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陈池驭。
新婚快乐,我的少年。
“以后就是沈惊瓷的陈池驭了。”
沈惊瓷在他怀里抬头,眼尾微红的看他,故意强调:“知道吗。”
陈池驭低笑,在她眼睫上又落下一吻:“知道了,陈太太。”
此后山川河流依旧,而你只是我的陈池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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