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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既然我选择独立,总得自己生活吧,一直让你们照顾,岂不是跟没断奶的巨婴一样。”
“那您做这么多,干嘛不直接告诉小傅呢”
蒋勋眺向窗外,看霓虹掠过眼底,淡淡说,“不告诉因为她想要的不是施舍,我要的也不是。”
委屈的话就自己躲被子里哭吧
翌日清晨,傅云娇照例忙碌。
公寓规定不能使明火做饭,傅云娇买来一只小煮锅,锅里熬粥,上头再用蒸屉垛上,蒸了几只烧卖和奶黄包。
煮粥的间隙,她腾出手,用吸尘器简单把工作区打扫了一遍,等小也自己洗漱好,两个人吃完早饭,大手拉小手,开开心心乘12路公交到达幼儿园。
幼儿园门口停了一排滑板车,赤橙红绿,颜色好不鲜艳。
小也路过时,目光钉在一辆鲜绿色的滑板车上,一步三回头。
傅云娇注意到了,轻轻攥起他的手,问,“小也是不是也想有一辆呀?”
小也慢慢转头,摇了摇脑袋,说,“不是妈妈,我就是看看。”
他嘴上懂事地说不要,眼底的羡慕却藏不住。
傅云娇揽揽他的肩说,“小也,没关系的,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和妈妈说,不用憋在心里。”
“真的么!”
小也憧憬地看着傅云娇,小脑袋歪起,思考了一会,扭扭手指说,“妈妈能不能,也送我一个那个滑板车。”
“行呀,等妈妈周末带你一起去商场买。”
“哇!”
小也欣喜拍掌,抱住傅云娇腰肢,奶声说,“妈妈最好了!”
傅云娇被夸得如沐春风。
送完小也,傅云娇下车后,在就近的菜场摊贩前买了几样新鲜蔬菜和瓜果,拎回公寓。
公寓一栋四梯二十户,从下往上望去,密密麻麻的窗户像俄罗斯方块,横七竖八,或开或关。
楼前有一排外卖柜,清早九点,取餐的人不多,多的是往来蓝黄骑手和一辆辆电瓶车。
傅云娇很少点外卖,口味吃不惯是一个原因,如今北城外卖费越来越贵也是另一个原因。
一份盖浇饭,自己做十块的成本,外卖要价二十八,再加上配送费,一餐三十打底。
一日三餐添上奶茶饮品,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省钱无非开源节流两种方法,既然开源目前还达不到,就只能从点滴着手,能省一点是一点了。
傅云娇等了一会电梯,到十六楼,单手拎起的塑料袋把食指勒出一圈红痕。
她换了只手,习惯性地摸包找钥匙,手摸了一圈才想起,公寓不像以前他们老房子,用的是密码锁。
她暗自笑了笑自己真是忘性大,搬来这么久还是记不得。
抬头一眼,刹见门边立了个人,背倚门框,百无聊赖地望着她。
傅云娇一愣,问,“你怎么来了?”
蒋勋悠悠挺直背说,“来上班啊。”
“不是还没到十点么。”
傅云娇望了眼手机,“现在才九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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