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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好听话好异常。
荀锦尧头一次见着喝药这么爽快的娄念,心中啧啧称奇。
或许这就是人的潜能吧。
直到“咣当”
一声,娄念放下手中小碗,荀锦尧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刻意往碗底确认是否空荡,不得不服他的气。
“……厉害。”
荀锦尧干巴巴地夸奖。
喝完了也好,以后都不用他盯着,也免得跟前几日似的,被娄念绊在屋里焦灼得要命又死活走不掉。
他突然好轻松,又无法避免地心生怅然……每晚习惯要做的事情突然不用做了,或许是会像现在这样,有点不习惯吧?
趁最后一晚,他决定多多关心娄念,在原处坐了会没有立刻说要走,细细打量娄念那双绯色的眸子:“你的眼睛……还是没有异样感吗?应当没有碎骨刀残片余留?”
娄念眉心微微蹙着,正来来回回地拿手背抹嘴,闻声才抿了下唇,低着眼睫道:“没有。”
他似因用药而有些情绪低落,微微低头,睫毛是卷长的,在烛光里浮着一层流动的金,唇边弧度抿紧下撇,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刚经历过残忍的蹂躏,血液鲜活而燥热,涌向那两瓣纤薄的皮肤,红得触目惊心。
荀锦尧沉默看他一会,忽而鬼使神差,探手抚向他的唇角,动作轻缓爱惜:“嫌苦该去喝水,揉也没用的。”
娄念没应声,那唇角似是在荀锦尧手底微微勾起,贴着他手指的皮肤,慢悠悠地蹭了蹭。
荀锦尧动作一顿,欲要将手收回。
娄念眼疾手快,抬手握住,眼一眨不眨地看他,轻声道:“现在我揉疼了,你亲亲我,再给我吹吹,好不好?”
“……你又来?”
娄念将他手放颊边,可怜巴巴地瞧他:“又来。”
还挺理直气壮。
荀锦尧执意收手:“我早说过,有些事情不好,不可以,你也该自重,莫要拿你那张脸当消耗品。”
娄念没扯住他,眼里有些委屈。
荀锦尧移开眼:“你确认碎骨刀不曾遗落残片?”
娄念低头道:“我亲眼见它,也亲手烧过,不易熔毁,便信手丢下九幽深渊。”
荀锦尧眉心一跳:“扔了?”
“扔了。”
“……”
“你就不怕……”
荀锦尧话说一半,叹了口气,总归没说全,“也罢,扔都扔完了,先按计划寻找寒天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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