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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说:“我在给我好朋友写信。”
梁洄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好朋友?”
为什么他不知道白渔有个好朋友?他有落掉过什么吗?“高中的好朋友吗?”
“是的!
他是高三转来我们班的,只待了一个学期就走了。”
白渔露出有点遗憾的表情。
原来是高三认识的,白渔高三那年梁洄不在南潭,对白渔的生活几乎是一无所闻。
“关系很好吗?”
梁洄又问。
“嗯,他人很好呢,会和我说话,是我在班上唯一的朋友。”
白渔低下头继续写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很可怜那样,他说唯一的时候,并不是想表达自己很孤单,而是那种十分珍惜的语气,是想表达这个人在他心里分量很重。
梁洄感觉自己瞬间就像一团被揉得皱巴巴的草稿纸,纸上写着一堆晦涩难懂的示好的话,涂改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没送出去就被揉成纸团扔在一旁。
他想做一只刺猬,蜷缩起来。
“……唯一?那确实很好。”
梁洄的食指搭在桌边,指甲轻轻抠了下桌子。
他想问白渔,如果,如果他比那个人更早和白渔说话的话,他也会成为白渔的唯一吗?是朋友也没关系。
如果,如果是别人和白渔结婚的话,白渔也会去和那个人睡一个房间吗?会牵那个人的手吗?会允许那个人碰自己的腺体吗?是不是谁都可以?他在白渔心里没什么特别的。
但梁洄收回手,什么也没问,转身走开了。
“老公,你怎么啦?”
白渔对梁洄情绪的感知总是特别敏锐。
“为什么不开心?”
他放下笔,从椅子上跳下来,追上去,“是因为今晚夹错夹到蘑菇了吗?”
好吧,至少这个是可以问的。
梁洄回过头,看着白渔,问:“为什么蘑菇今晚摆得离我那么近?”
你忽略我了,小猪。
雪“对不起,老公!”
白渔立正挨打,他当时也发现了,他竟然忘了把万恶的蘑菇摆得离梁洄远一点了!
大河豚又要不开心了!
“我下午写信忘记时间了,没有去做饭,也没有看见那盘蘑菇摆在你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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