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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皮,热情道:“可算来啦!
哟,这一车小年轻真俊啊,哪个是妖皇来着?”
严律有种网名被人叫出来的尴尬,两眉之间的竖纹几乎能夹死蚊子。
“王姨,时间不早了,咱还是说正事儿吧!”
董鹿干咳一声,“您联系好了吗,我们能直接去徐家吗?”
王姨一拍腿:“嗐,联系什么啊联系,那家这会儿正乱着呢,有我带着,咱直接过去就行!”
正和她说的一样,徐家这会儿正忙得焦头烂额。
小堃村并不算什么富裕的村子,但和村里其他的建筑比起来,徐家的房子就显得更破旧,显然是很久没人修缮,院里墙角堆满了杂物,水缸也已裂开,门帘破了一个接一个的窟窿,院门口贴着白色的挽联挂着白布条,正在办丧事。
董鹿诧异道:“听说徐老头也去世了有几天了,怎么这会儿才开始发丧?这时辰好像也不大好,来吊唁的人也不大对劲。”
“你还懂这个呢?”
绿毛一路上蔫头耷脑,这会儿到了地方才提起精神。
“经常出活儿的多少都了解。”
董鹿道,“肖小少爷,你也真该学学东西了。”
王姨道:“他家现在哪儿还得空讲究这个,家里小孩儿死了之后老头也死了,小孩儿头七跟老头白事儿还没商量好咋整呢,老太太又出事儿了。
就刚才你们来的路上,医院那边打电话来说人已经死医院里头了,这白布条我看都不用收了,凑合着一道办吧!”
王姨说话利索又不讲什么忌讳,甚至还带着些许过于接地气的幽默,让严律和董鹿等人都接不上话了。
好在这会儿也没人能有空跟她计较这些,徐家原本就已经朽烂的门槛这会儿摇摇欲坠,门外围着一圈儿来看热闹的村民,门内两拨人似乎正因什么事情争执不休,互相撕扯,尖叫声叫骂声在并不算宽敞的徐家院子里传开,伴随着周围不懂事的小孩子们玩闹的叫声和好事人的议论,场面十分混乱。
隋辨和肖点星俩人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看的瞠目结舌,尤其肖点星,打小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哪儿见过小地方这种乱糟糟的事情,一时间竟然有点儿手足无措,抓着后脑勺看向董鹿和严律。
严律点着烟抽了几口,将烟灰弹了弹。
带着小火星的烟灰随风而起,但没飞多远就落了,这证明周围并没有可以吸引它的邪祟痕迹。
那边儿董鹿悄悄拿出的仪器也没有反应,这地方虽然到处挂着白布,就差把“这有古怪”
写个联儿挂上了。
没有东西作祟,这家人难道真就是纯倒霉?趁着王姨凑到围观人群里扯闲话的功夫,薛清极也慢慢踱步到徐家门前,仰头看着挂的歪歪扭扭的白布条。
门中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衣着破烂披散着头发的女人从门里飞奔而出,正撞在薛清极身上。
薛清极像片柳叶般轻松后退两步,单手一挡,将女人的身形稳住的同时又与她拉开了距离。
严律见他看自己,两步走过去,咬着烟问:“慢点儿跑,你是徐家人?”
女人身后又跑出几个人来,气喘吁吁地将女人拉住,厉声呵斥:“不是让你在屋里待着吗?你这傻子,就会添乱!”
继而又皱着眉对薛清极和严律道,“她是个癫子,你们别跟她计较。”
薛清极对后跑出的几个人并不在意,只微微歪头,感兴趣地打量这女人。
女人蓬头垢面,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不合身的肥大裤子用一根白布条系着,衣摆上除了污渍就是破洞。
她原本闷头狂奔,这会儿被人从身后拉住,边挣扎边抬起头,露出一张神色不太正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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