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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闻红毓望向削苹果的女儿,“现在吃不了东西,我不吃。”
闻依哼笑:“谁给你削了,我自己吃。”
闻红毓见她没什么事,心里一松,嗤她:“跑我这来吃什么苹果。”
手术第一天闻红毓身体还不太舒服,上厕所尤其不方便,闻依有照顾人经验,不算什么难事,就是怀着孕做得比较慢些。
九点,徐朗来了。
闻依吃惊:“不是让您睡一觉吗?我们晚些走没事。”
六点离开的,九点就又来了徐朗笑两声,“睡不踏实,不如早点过来。”
“”
闻依不再说话,坐一会,和秦南山回家。
十一点多,边听着胎教故事的女人慢慢睡熟,秦南山给她垫好孕妇枕,盖上被子,出门。
他在阳台抽了根烟,抽完,发消息问徐朗闻红毓睡了没,徐朗说她白天睡太多,现在还醒着,秦南山拨通电话过去。
“妈。”
闻红毓:“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秦南山没多绕弯:“妈,我想问您,程副和闻依什么关系?”
他今天以前从没怀疑过俩人之间关系,但是程鸿远和舅舅舅妈太过奇怪,明明认识却彼此都默契地装作不认识。
闻依很像闻红毓,但是细看下能看出一两分程副影子,在此之前这一两分不足以让人多想,但此刻仿佛是一个什么佐证。
他记忆力好,记得闻依说过闻红毓生她以前是名老师,她出生以后就不再教书,而程鸿远三十多年前也还只是一个普通教师。
并且闻依和程芷柔罕见的都是稀有血型,这世界上有巧合,但没有那么多巧合。
再加上程家清高,讲求门当户对,很难不让人联想一些故事。
电话里头闻红毓轻轻叹一声气,先问:“依依睡了?”
秦南山:“睡了。”
“她知不知道?”
秦南山拧起眉,闻依从食堂出来到睡前和以前并无一致,刚刚还兴奋地与他分享胎动,他不确定她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有所怀疑,但他隐隐希望她什么都不要知道,保持现状最好。
他说:“我不确定。”
闻红毓又叹了声,“小秦,我和她父亲不会有可能,所以只能以那样一种方式瞒过去,依依从小过得困难,这么多年我最对不起她。”
秦南山停顿一会,低声问:“所以”
“不是。”
秦南山一口气没松完,电话那头继续说:“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们学校计算机学院有一位姓程的教授,七八年前因癌症去世,他是程鸿远亲弟弟,也是闻依生父。”
秦南山一下怔住,确实有这样一个人。
“过去的事其实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说,他们程家不知道依依的存在,如今就算知道亦会当作不知道,依依也不需要那一边的关系。”
“小秦,你对依依的好妈都看在眼里,答应妈妈,好好保护她,可以吗?”
“好。”
闻红毓没有挂断电话,安静许久,哑声说,“她要是猜到,告诉她,她的父亲如果知道有她这个女儿,会很开心,她在爸爸妈妈的爱意下出生,是妈妈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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