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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絮白重新楔入,步步紧逼,“我以前在寺里常听师傅念叨,万般色相皆是空,诸恶亦如是。
色与恶是两把水做的刀,刺进身体时毫无知觉,等觉出了痛,已经晚了。”
他低头去吻郁楚,呓语般说道,“你就是那温柔刀,削我的肉,刮我的骨。”
郁楚觉得这个家伙今天的话特别多,一句句地刺激着他,诱他在背德的世界里纵情。
蓦然间,一股没由来的气恼与委屈迸出心头,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抬手,给了梁絮白一巴掌。
力道不大,与调情无异。
梁絮白非但不怒,反而抓住他的手,爱怜地吻在掌心里:“小妈生气了?”
“手疼不疼?”
郁楚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破碎的泣音自齿缝里漏出,几乎快要盖过了梁絮白演奏出的旋律。
荷叶形的裙边无风自动,不住地扑在郁楚的腿上。
漂亮的蝴蝶骨在镜中时静时动,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最后,郁楚忍不住搂紧了梁絮白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用带泣的声音恳求道:“别弄伤了宝宝。”
听他说起宝宝,梁絮白又起了促狭心:“你说这个宝宝以后生下来应该叫我什么?“是爸爸,还是——”
郁楚气急,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打断了他的话:“梁絮白,你够了!”
梁絮白爱极了他气红眼的模样,捏着他的下巴贪婪地亲吻着。
这场荒唐至极的角色扮演被这个吻暂时压制住了,郁楚仰面,顺从地打开了齿关,接受梁絮白渡来的温度。
恍惚间,他隐约尝出了一点微甘的味道,并着男人呼吸间的清香,让郁楚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今日用晚餐时,管家醒的那瓶红酒的味道。
难怪梁絮白这么疯,原来是酒精在作祟。
这个混账安静下来后,那些羞于启齿的背德感逐渐退散,郁楚愿意把自己的温柔献给他,在对方一次次的主动之下,他开始给予回应。
盥洗台冰冷坚硬,令郁楚非常不舒服,他讨好似的抱紧梁絮白,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艰难地连成一句话:“抱我起来,回房间去。”
梁絮白依言抱着他走回房间,这个过程对郁楚来说无异于二次重创,生理性的泪珠断断续续往下坠,纤白的脚背弓了又舒开,俨然是到了极限。
房间内的灯被梁絮白关熄了好几盏,仅床头挨着地面的小灯在散发荧荧光辉。
梁絮白把人放在床头,在他腰后垫几个软枕,很快又黏了进去。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塞纳河的夜景,两岸暖黄的灯光倒映入河,在泛着涟漪的水面荡漾出浪漫之都的烟火气。
星空下的塞纳河,是梵高笔下的艺术,是举世闻名的瑰宝。
而从塞纳河畔吹来的风,却是一缕催动欲念的药引子,蛊人心魂,惑以情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这场攻城战总算告一段落。
郁楚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连指尖都淌着汗。
梁絮白亲眼目睹、并感受到了鲜花在他怀里绽放的盛景,他爱怜地亲吻美人的眼眸、鼻尖以及唇珠,笑着夸赞道:“楚楚,你好棒。”
郁楚用手臂遮住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
梁絮白拿开他的手,唇角止不住地上翘,“害羞了?”
郁楚的呼吸尚未平息下来,肩带也滑至臂膀处,有种别样的凌乱美。
他闭了闭眼,哑声斥道:“混账。”
梁絮白被他骂兴奋了,一把将他搂起来,三两下便让他趴靠在床头上了。
郁楚惊愕地回头:“你干嘛?”
“你说呢?”
梁絮白重新撕开一只包装。
郁楚立刻逃走,却被他抓回来摁在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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