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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为何心里一慌,一时间竟罕见得有些不知所措,又像让一片羽毛给挠了一下,心生酥痒。
南淮笙没想到这次的游船雅集竟然是秦寒之特地为他办的,他吸了吸鼻子,压下鼻腔中泛起的酸意,说:“雅集上我要是给秦王丢脸了,秦王可别嫌弃我。”
杜成梁也笑呵呵说:“笙儿自幼也没读过几天书,还请秦王多担待些。”
“应该的,”
秦寒之说,“南公子心性坚毅又聪慧机敏,稍加磨炼日后必成大器。”
杜成梁听完笑得合不拢嘴,当长辈的自然都喜欢听人别夸自家小孩儿。
反倒是南淮笙给闹了个脸红,拉着秦寒之就要上秦王府的马车。
“急什么,披风还没送来呢!”
杜成梁连忙喊道。
……
南淮笙一路上磨磨蹭蹭,最后还是被秦王府的马车载去了无咎河畔。
夕阳将沉未沉,余晖洒落无咎河上,河面泛起粼粼金光,仿佛有蛟龙潜卧水下。
秦寒之引南淮笙下了马车,抬手朝河面上的一艘人影绰绰的游河画舫一指,说:“今晚雅集之地。”
南淮笙抬眼望去,只见其上已经有婢女在张罗着挂花灯,可画舫在无咎河中缓缓航行,丝毫没有朝这处靠拢的意思,他问道:“船不靠岸么?”
秦寒之笑了笑,只说:“随我来。”
南淮笙不再多问,跟着秦寒之往岸边走去。
不多时,南淮笙便在秦寒之的带领下乘着小舟登上画舫,船上的文人书生纷纷过来行礼。
“见过秦王。”
“诸位不必多礼,”
秦寒之笑道,“今日皆为墨客,诸君只管挥毫泼墨,无需在意虚礼。”
众人自然齐声感谢,别无二话。
秦寒之这才将南淮笙引至跟前,朝众人介绍道:“这位是秦淮南淮笙南公子,不日便要与我等同在国子监进学。”
能受邀来此次雅集之人,不说在秦王面前得了赏识,至少也是未曾恶了秦王之人,众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便明白过来这位南公子定然与秦王关系匪浅,否则何须秦王亲自关照。
只是众人看清秦王引荐之人那张不似凡人的面容时,一时间尽皆失语。
“久仰南公子大名,闻名不如一见,在下有礼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反应过来开始与南淮笙攀谈,其他人顿时回过神,自不甘落后,争相与南淮笙见礼。
片刻功夫,南淮笙便直接融入京城的年轻俊秀之中。
只是他这才刚穿越过来没几天,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间都没办法将那些抢着做自我介绍的书生对上名号。
秦寒之见他有些应付不过来,便又道:“时候尚早,我已让人备下酒席,诸位且随意,晚些时候还要看诸位各显风采。”
众人无有不应,雅集雅集,当然舞文弄墨为先,这会儿人还没到齐,他等正可趁着间隙提前酝酿一番,届时也好凑个机会在秦王面前一展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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