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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被生硬的扯回工作上,语速快且密集。
就好像但凡说的慢一点,小常就不会相信她真的没事一眼。
“好。”
小常搔了搔脑袋,将信将疑的答应了。
温梦催促:“快走吧,我们一起。”
——老同学时隔多年再次造访,本就应该是生活中最平常不过的经历。
北京这么大一座城市,光是首都国际机场,每天都不知道要起落多少架飞机,更不用说忙碌穿行的旅客了。
人来人往,有来就有去。
这有什么呢。
没什么。
廖维鸣的微信是在那天晚些时候发过来的。
【怎么没在家?】他问的简略。
温梦正在整理繁杂的报道信息。
她从电脑前抬头,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来单位加班了。
你已经见完客人了吗?】这条信息发过去,廖维鸣没有再回复,兴许是去忙他的画展了。
创作是一种沉浸式体验。
无底洞一样吞噬着精力和情绪,再靠灵感一点点把颜色和结构从晦暗中扯出来。
过程痛苦且艰辛。
每次展出之前,廖维鸣都会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与外界彻底失联。
大四毕业那年,温梦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陪着他办了一场独立画展。
当平日里恨不得一天发100条消息的廖维鸣突然没了踪影的时候,温梦是感到诧异的,甚至一度觉得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着了急,下课之后坐车跑去美院。
气喘吁吁的推门一看,廖维鸣正蜷在画架边上的小沙发上。
人累得睡着了,呼吸起伏,轻且浅。
“别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温梦松了口气,立刻拍了拍廖维鸣的后背,“快起来。”
对方迷糊的应了一声,半睡半醒间拉住她的手。
毛茸茸的头抵上去,在她掌心留下柔软的颤动,像只打呼噜的猫。
温梦整个人僵住,想把手撤走,但廖维鸣握得太紧,不肯松开。
谁会跟熟睡的人过不去呢。
最后她只能在沙发边上将就着坐下,单手脱了半边外套,盖在他身上。
画室里颜料浸泡空气,闻久了有点涩鼻子,却又有点刺激性的甜。
这样的场景发生过几次,温梦也就习惯了,不再担心他失联——备展的特殊时期,偶尔一两条消息被对方漏过去,并不奇怪。
但今天,廖维鸣并不是没看见她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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