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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笑,“是我没分寸了。”
嘴上这么说,长指却在被褥底下动着了。
方幼眠察觉到,不自觉咬着唇。
因为常年握着剑的缘故,大掌所经过之处,无一不起颤粟,尤其是触碰上雪软。
方幼眠只觉得要碎在他的大掌之下了。
偏生他起兴,虽说顾忌罢,可总有顾忌不到的时候,修长的指骨捏了不算,总还要低头,薄唇也不闲着。
方幼眠垂眸见到男人俊美的眉目,他眉宇之间清冷依稀可见,偏生在做着这样的事。
说出去谁敢相信,瀛京百年世家第一嫡长公子,统率三军的都督大人,竟然也会做这样耳鬓厮磨的情状。
方幼眠有时候觉得,床上的喻凛和床下的喻凛不是同一个人,可她真切感受到,是同一个人。
她不想与风雨共舞,可也知道若不这样,不太舒坦。
待冰雪有隐隐融化之势,总算是能够勉强借着融化的雪雨前行了。
到底还是前进困难,因为风雪不过融化了表面。
稍微一会,就又举步维艰了。
他低头吻上方幼眠。
手指扶上她的后脑勺,抵着她的唇,“能不能放一放?”
是想叫她不要紧绷着,否则谁都不好过。
方幼眠是想,可她已经习惯了忍着,要想彻底,从心里放松,有些难。
他怎么怪她不放人,却也不找他自己的原因。
利刃不要这样劈人,不就好些了么,或许不要接着往下了,各人各自睡去。
她的避子药丸都没有剩下多少了,虽说喻凛不在家的日子多,可早知道多备办一些了。
眼下再寻人去配药,恐怕还周折。
思绪飘散之时,就被不顾风雪地闯入进来了。
她微张粉唇,“”
有破碎的吟哦不受控制地往外跑。
喻凛原本不悦她在行事的时候走神,眼下听到雨打花叶的声音,心绪舒朗了不少。
不知在这条艰涩难行的道路上行走了多少遍,总算是变得泥泞,没有那般举步维艰。
可过度的行走,让人累得慌。
方幼眠捏着喻凛的臂膀,一开始还能忍受,后面也控制不住,眼泪汪汪滑过了她的粉腮,陷入到了枕塌之中消失不见。
也顾不得这么星点眼泪汗珠子了,因为浑身都汗津津的,谁还能顾得上。
难得结束了,方幼眠还有体力,只是浑身软了一些。
她歇息着喘气,鼻尖上面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细汗。
喻凛往日里克制,今儿虽也克制,比起之前,却也凶了一点,从前不留痕迹,而今倒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星点,幸而不明显,即便不用脂粉,也能遮盖得住。
方幼眠躺着歇息,喻凛本来要抱着她过去沐浴。
她不要,说是要休息一会。
谁知困意隐约袭来,真想着就这样睡去,可身上发了汗,令人难受,她慢吞吞要站起来,腿脚软,喻凛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只怕要好一会,又不知她为何这样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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