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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也哭了起来,手却怎么都不愿意放开。
呆在病房外的凯伦:“…………?”
其实不止凯伦在,本来摩根和这次防疫中心的负责人木村博士也在的,只是他们俩觉得不好在这儿看人家情侣独处,就先给组里成员报信的报信,去检查其他病人的检查其他病人了。
只有凯伦因为觉得自家宝贝女儿的情绪不对,才没走开。
结果里面那一对说着说着都哭起来了,凯伦按捺不住,一头雾水地掀开帘子走进来,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俩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极而泣吧?”
林莱伸手抹了把眼泪,回过头去问陪着自己过来的凯伦:“凯伦,我能和斯潘塞结婚吗?”
瑞德:“!
!”
凯伦一向是父母中较为开明的那个,闻言点了点头:“我是同意的,马克那边就不好说了。”
瑞德整个人晕乎乎地喊道:“莱、莱娜?”
林莱转过头去挑眉:“你不同意?”
因为眼睛红红的,还带着眼泪,所以她这一眼根本没什么威慑力啦,反而显得疑似“逼婚”
的她过于可爱了。
瑞德赶紧摇头。
刚刚脆弱地哭得像个孩子的林莱,这会儿似乎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又恢复了平时自信耀眼的姿态:“那就好。”
就只是靓不过三秒,林莱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流了。
瑞德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她擦。
就是凯伦都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瞧着,毕竟这可是很难得的场景,自家宝贝女儿从小到大掉眼泪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林莱见状强调道:“我脚踝疼。”
凯伦笑着说:“行行,你脚踝疼。”
瑞德先一步意识到她没在欲盖弥彰,开始担忧起来。
林莱哭笑不得:“我说真的啦,我要打麻-醉-剂。”
凯伦:“!”
事实上,林莱不仅需要打麻-醉-剂,她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谁让她在听到加西亚的电话后,忘记自己的踝关节骨折了,当自己是正常人一样从病床上跃了下来呢。
得亏她自己和旁边的医护人员反应及时,否则可就要造成严重的二次创伤了。
加上骨折了本来就需要好好休养,于是等瑞德从沃尔特里德陆军特殊医院康复出院,被批准可以回到岗位上时,林莱反而还被勒令好好呆在家养伤,外勤是绝对禁止的。
当然了,她就是想出外勤,没好全的身体也不支持她那么做。
瑞德倒没急着回bau上班,他申请了个短假,要呆在家照顾行动不便的未婚妻。
这个词,瑞德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情实感。
乐得留在华盛顿的林莱黏黏糊糊道:“这情有可原,因为目前就你、我和凯伦知道,我都还没正式告诉马克呢。”
瑞德小声说:“不是这个。”
林莱皮笑肉不笑道:“那是什么啊,斯潘塞·瑞德探员?”
“我和你说了,你不要生气到揍哭我。”
瑞德的心态其实已经有所转变了,看他这会儿还有心思小小调侃她呢,他还没忘记亲了亲她。
林莱也来劲了:“是戒指,对吧。”
瑞德:“?!”
林莱自得道:“我本该是想让某人主动一次的,可是某人不仅没意识到这一仪式问题,反而还想东想西。
斯潘塞,你是天才侧写师,你说这个‘某人’是谁啊?”
瑞德不好意思道:“是不是加西亚把那段录音给你听了?”
——在确认自己被感染后,又清楚被感染后的幸存率有多低后,瑞德有打电话给加西亚,让她帮忙录了一段可以说是遗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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