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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如姜厌所说,张添出轨是真,和何漱玉青梅竹马那么多年的情谊也是真,但后者抵消不了前者。
赵崇原本也在思考杀妻可能,毕竟这类事故大多是情感问题,但因为不知道张添的真实情况,他一边休息一边感慨:“张添也算情真意切,如果不是演技太好,那基本可以排除杀妻的可能了。”
“再加上何漱玉常年闷头写作,交友圈很干净,认识的人极少,从没和别人产生过大的矛盾——哪怕是精神病发作,也顶多是有些影响别人休息,招不来杀人之祸。”
他得出结论:“所以何漱玉死亡应该就是偶然件。”
带着他们来走访的小警察在旁接话:“是啊,要不是上面派你们来辅助调查这个案子,我们昨天就结案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咱们就走吧?”
正午的太阳升起来了,从筒楼顶部的天窗直直照入,照亮了这片不大的空间。
沈欢欢看了眼手机,见姜厌没再说话,于是说道:“实在是太打扰了,我中午请警局的大家伙一起吃顿饭,领导刚批的钱说一定要请。”
小警察眉开眼笑:“你这也太客气了——真请啊?”
沈欢欢温和道:“当然,批了好多钱吃饭呢,不吃白不吃,吃完午饭要是没事儿我们就再来转转,就不用麻烦大家了。”
小警察:“好嘞!”
于是本该中午就停止的走访,被沈欢欢两三句拖到了下午。
因为六七楼新租户都是出事后来住的,所以小警察默认不用走访,直接下了楼,沈欢欢和赵崇落在几步远后,都低头发着短信。
王婶远远看见三人下了楼,迎了上来:“这就要走啦?有没有啥事啊警官,你们给我透个底,咱这楼里不会真有犯罪分子吧?”
“没事儿,”
沈欢欢笑道,“大家都好得很。”
“那你们下午还来吗,我给你们留个门?”
年轻小警察看向沈欢欢和赵崇。
赵崇摇了摇头,他觉得何漱玉的死亡就是偶然,再在筒楼走访完全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花时间去找筒楼能量异常的原因。
沈欢欢:“那我下午单独来一趟吧。”
迎着几人困惑的目光,沈欢欢解释道:“刚才叨扰303太久了,她说从没见过蓝玫瑰…所以下午我想送她束花,私人名义,留个门就行,送完我就走。”
王婶恍然:“哎,你这丫头心肠真好。”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感叹:“那家也是苦命人啊。”
“是啊,她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保险,治都没钱治…”
“可不是么!
那家小孩以前可活泼了,现在自卑得很,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沈欢欢沉吟了几秒,“您还记得那小孩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吗?我忽然想起我在皮肤医院有认识的医生,说不定能帮上忙。”
“这赶忙好啊!”
王婶脱口而出,她根本没思考就说出了时间,“就去年十月十四!
我记得可清楚!”
“前晚小朱还在家欢欢喜喜给孩子过生日,我和陈凝还去吃了蛋糕,结果十四号一大早我刚打开铁门就听见一声嚎叫,跟野兽被掐了嗓子似的,然后我就看到小朱抱着她孩子上了救护车。”
“那孩子烫得可严重了,滚烫的热油从头浇到腿,远着看没一块好皮肤,衣服都和皮肤粘在一块儿了,小朱当时哭得都快撅过去了!”
“那天这楼大概是犯了冲了,早上303毁了个孩子,晚上709就闹了火灾。
这两家先前关系最要好,听说陈凝和朱欣云还是发小,这下一个人没了,一个孩子毁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李程烫伤的日期知道了,沈欢欢在心里暗暗记下,她正准备再说几句话就告辞,结果王婶开了话头,一时没止住。
“警官,我刚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这楼这半年都在犯冲!
也怪不得有那啥…哎,我这脑子,叫啥来着…”
赵崇:“怪不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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