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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陈在溪眨眨眼:“表哥呢,表哥没跟着回来吗?”
“世子爷吗?他们不是要明天才回来吗?”
绿罗说着,一边将药递过去。
陈在溪接过药,却没喝。
她只是意识到,原来在她睡着以后,表哥就迫不及待地将她给送了回来。
见她面色苍白的样子,绿罗心下也担忧:“小姐,是头还疼吗?”
陈在溪摇摇头,扯出抹微笑来,将一边的药一饮而尽,苦涩在口腔弥漫开,她只好又伸手拿一边的蜜饯往嘴里塞。
她吃得有些急促,当即便哽住了。
蜜饯入喉,这种嘴里被塞满的窒息感,又让想到梦里的吻来。
果真是噩梦,陈在溪忍不住皱起眉,她主动吻他时,表哥都未曾有动作,又怎么会主动亲吻她。
表哥只会迫不及待地将她送走才对。
“……”
陈在溪捏捏鼻梁,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当下只想转移注意力,随口说了句:“绿罗,我好困啊,喝完药我就继续睡好不好。”
绿罗有些为难的样子:“小姐先别睡……方才来了个小丫头,送了几本书过来,说是让小姐您温习,之后好去学堂。”
“啊?”
“还挺厚几本的,小姐要先看看吗?”
学堂二字和表哥冷淡的声音重合起来,陈在溪睡不着了,当下便点头。
没多久,厚厚几叠书被绿罗抱了过来,陈在溪随意翻开一本,密密麻麻的字贴在一起,她忽然觉得头疼起来。
陈家不似宋家,未设立私塾,陈在溪从小便被养在深闺,别说读书,赵氏连琴都不让她碰。
她看着这厚厚几本,一时间犯了难,不光是头疼,连眼泪都溢出来。
陈在溪听宋佳茵说过,学堂里的好几位老师都很严厉,若是弹错了音,念错了字,戒尺就会打在手板心。
“绿罗,可是这里面有好多字我都不认识啊……”
连用了几日药,膝盖上的伤口终于结痂,淤青也有渐渐散开,青紫色淡了许多。
陈在溪收回目光,将裙摆整理了下,才同绿罗道:“已经好多了,休息了几日,该去东院了。”
近日里的东院比平时热闹,正厅里,六位姑娘家端庄坐好,一同来请安。
老夫人坐在黄花梨雕花交椅上,垂眸望着一室小辈,悠然道:“跟着我这个老人家去山里,又吃了几天斋饭,也是辛苦了。”
宋妙仪是姐妹里最年长的一位,听见这话,只得摇头开口道:“祖母这是什么话,一家人还客套些什么?”
“是,是祖母客套了。”
老夫人嘴边带着笑,又道:“只是这几日辛苦了宁夏丫头,跟在我身边,也没好好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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