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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直一路追去,没想到却是撞上了谢煊几人。
谢煊受了伤,脖子上的伤事小,但腰椎上的伤却尤为严重。
腰伤本就没有养好,又被明氏狠狠地踹了一脚,趴在雪地里站都站不起来了,一挪动就叫得撕心裂肺。
没有马车,谢煊只能是趴在马背上,让随从拉着走。
追去的几人,却一直没有回来,小厮担忧道:“追明氏的那些人该不会是把人逮到,就直接走了吧?”
谢煊疼得哀嚎,但听到小厮的话,还是忍不住龇牙咧嘴发狠道:“他们要是敢,老子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把净能在长安城外的消息传回长安。”
话到最后,脸色更为阴沉:“要是让我再见着明氏,我定要把她腹中的孩子生剜出来,再把她抽筋拔骨!”
三人听此恶毒的言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都没敢多言。
虽谢家落魄了,国公府又是泥菩萨自身难保,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煊也是他们开罪不起的。
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小厮喜道:“定是他们把人逮回来了!”
几人停了下来转头往后望去,风雪影绰间看到了骑在马背上的影子。
很快,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
去追的人分明只有四人,可这回来的人数不大对呀……那看着像是二三十人,甚至可能还不止!
几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僵硬了。
小厮惊道:“不是他们!”
“跑!”
谢煊一喊,同时牵扯到了腰后的伤,疼得龇牙。
他们倒是想跑,但四个人两匹马,还有两个在地上走,根本就跑不了!
不稍片刻,他们却被包围了!
先前在花楼查案,陆司直还以妨碍公务关押过谢煊,所以一眼就把他给认出来了。
联想到他这个时候在这里,四个人两匹马,也没有马车,脉络不过是一瞬就清晰了。
“绑架朝廷官妇,可知该当何罪?!”
陆司直黑脸怒声一喝。
谢煊趴在马上起不来,他梗着脖子道:“我不知陆大人说什么,我不就是回长安探亲,马车跑了,何来绑架朝廷官妇一说?!
捉贼捉脏,可别什么罪都乱按在我的身上!”
陆司直哪管他狡辩,抬手一压:“把人都绑了,立即审问。”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主子且不是良善之辈,甚至还贪生怕死,下边的人也不遑多让。
小厮和随之没一会儿就招供了。
小厮:“那妇人抢了马车就跑了,看着是个不会赶马车的,到底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
其他人追了过去,妇人有没有被抓到,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听到谢夫人抢了马车,陆司直一瞬便想到了摔入谷底的马车,脸色一变。
厉声质问:“确定马车上的是谢夫人?”
小厮被自家主子瞪得背脊发寒,但还是点头:“小的在谢府十年了,不会认错的。”
陆司直转头吩咐:“立即回方才的斜坡!”
谢煊愣了一下,随即挑眉:“马车摔下去了?”
陆司直冷冽地睨了他一眼,无言翻身上马,往方才来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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