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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摸完了桌上的蜡烛不算,居然还不放心,非要摸摸床头:“待我看看,这里有没有放……”
不待她摸完,他便一把抱起她:“难道那灯才是你夫君?夜夜都要先摸它。
等你摸完,我都要着火了!
你救是不救?”
落云笑着被他压在了身下,想要说些气人的话,也被他的嘴唇封住,缠绵在了一处。
起初她下定决心,为了报恩委身于他,可到底是放不开手脚,后来被他的孟浪引导,倒是好了些。
如今终于有些食髓知味,品出了这事儿的好处,被他起了头,便会放松地沉浸,那种说不出的亲密感,就算在一团漆黑中,也能品味出乐趣。
因为是在驿站,就算一夜缠绵,第二日清晨,她还是因为睡在陌生的环境而早早醒了。
不过韩临风还在睡,他昨日回来的甚晚,虽然没有下场厮杀,却也是一路车马劳顿,他还吩咐部下,今天晚些动身,让侍卫们能好好补上一觉。
落云小心地移开他搂着自己的结实胳膊,披好了衣服,摸索下地,走到窗前时,正好听到楼下院子里有人在说话。
原来韩瑶醒得早,领着丫鬟在院子里遛弯,正好看到了起床拉筋练武的赵归北。
韩瑶斜眼看了半天,觉得这小子倒是打得有模有样的,可惜,还是没有她兄长打得好。
赵归北也看到了她,正想客套打声招呼,韩瑶连忙制止:“你别过来……洗了澡吗?”
昨晚,她也看到了这位公子一身屎尿前来寻帮手的样子。
现在看他靠过来,她就有些鼻子不适。
小赵公子也不自信地闻了闻,自言自语道:“换了三桶水,洗了大半夜呢……怎么?还有味道?”
韩瑶对他的印象原本不甚好,语带嫌弃,叫个常人都能听出来。
没想到这位将军之子却是个憨憨,还真闻起自己来了。
一时间,韩瑶被他逗笑了,忍不住以袖遮脸,畅快笑了起来。
赵归北也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冒了傻气,看眼前的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他不由得抓了后脑,也跟着笑了起来。
落云在楼上听着,楼下少男少女说笑的声音,不由得也跟着微微一笑,小姑子自从出了京城,仿佛压身的磨盘被移开了,整个人清爽得不得了。
就是不知道她嫁人后,能不能依旧如此天真烂漫。
因为卧龙凤雏受伤不能前往前营,赵归北就此落了单。
韩临风要去驻扎在梁州三十里外的迁西粮草营接管总督运一职,而赵归北则是去离迁西粮草营不远的迁北大营,自然也同路。
赵归北一扫之前对韩临风的轻慢,倒是仿佛小弟一般,有事没事地找世子闲聊。
其实他对郭偃、卢康那二人的腿伤有些存疑。
当初交换人质的时候。
那二人明明好好地站着,怎么山匪被杀光了,他们反而倒地不起了?
当问起韩临风时,韩世子只是微微一笑:“眼下前线战火如荼,我等自当尽心为国。
赵公子如此放不下二人,难道是觉得前线若少了他们这样的贤才,便不能决胜了吗?”
不知怎么,赵归北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像那两个臭棋篓子,不去反而更好,不然他俩凭借出身,占据不高不下的位置,整日不做人事的话,的确还不如没有他俩呢!
就此,赵归北也识趣,不再问。
幸好接下来的旅途还算坦顺,并没有再遭遇山匪一类。
再走个三两日,就能进入梁州地界了。
当来到此处时,就能感觉到战乱的肃杀,官道之上,几乎没有什么过往客商。
这天下午时,他们又投靠了两州交接处的驿站。
此处驿站因为夹在两山之间,略微荒凉了些。
若这处不设驿站,一般马儿跑到这儿,也没气力了,必须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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