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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彰不再多说,自己早已卸下事务,该全心安享晚年才是。
他与古宪山已受邀,要去降仙湖庄做客,何必再参与俗务呢。
“师父与古师叔是于后日出发吗?”
兰馥君忽然问起做客一事来。
汉彰笑道:“是啊,去那里,玩个十天半个月的。
本来要带庞师弟的,这个崽子,不做堂主了,每日不睡到大中午绝不起床,出卧房走上十来步就开始喘。
不带他了,随他去了。”
兰馥君掩齿笑道:“师父如今的模样,是返老还童了。
后日,我亲自送师父去。”
汉彰摇摇手,“专心青琼内外事务为好。
你继任不久,又做了这么大手段,不好松懈。”
兰馥君点点头,拜别了汉彰,前去凭芳斋。
自卢眉逝去后,她的私苑内藏,被汉彰他们清点保管了一部分,又抬了一部分去绝生堂,只遗留下拔步床未搬走,叫班瑶去居住。
班瑶只将那些物件记于账上,未置一言。
空落落的院子,如今是教习武功的场所。
吕端瑞练着腰刀,叶白露照着刀谱练习长刀,可她总也练不好,她本是学剑的,转攻长刀没多久,原意效仿她班师叔,可班瑶对于教授她这件事似乎不热心,她抱怨道:“辛苦来哉!
多少天了,就我闷头练着,师父把我交出去了,没人管了。
我叫她一声师叔,就不把我当作徒弟吗?我改口叫她师父才肯教吗?”
吕端瑞本专心练着,听到叶师姐这么抱怨,急忙停下,捂住她的嘴。
叶白露挣开,继续大声说道:“别拦着我!
她和师父感情甚笃,如何不能好心待我们?都不愿和我们说上几句话!
忙什么春秋大业呢!
我还不如当初报名出谷,游历去呢!
吕师妹你也是,早些出谷,去寻钱师弟去!”
吕端瑞红着脸拉着她,怒道:“你愈发疯了!”
房门豁得打开,班瑶从中走出,走进庭院。
眼见她越走越近,叶白露感到莫名的心慌,拽着吕端瑞的手不自觉后退。
待她走至面前,叶白露紧闭双眼,等待处罚,想着挨过这顿打,明天就回师父那去,不来班师叔这里了。
谁知班瑶并未动手,也未厉声责骂,而是致歉。
叶吕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十分怪异,但也不敢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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