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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也不是偷溜,是给留守办差呢。
刚才遇到位福建来的客商,李留守向他打听点事,没想到说来说去,这个客商竟然合了留守眼缘,我是回府衙替他拿个卷宗。”
裴煊说的,不就是刚才在门口遇到的那个萧洪?洛泱连忙追问道:
“什么卷宗?是不是跟丢了的国舅有关?”
“哎?你怎么知道?不会又是做梦梦到的吧?”
洛泱被他逗笑了,想起自己忽悠阿兄们的借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把脸埋在自己两个手掌心,肩膀抽个不停。
“真像他说的,就没见过你这么爱笑的女子。”
裴煊傻笑道。
“不不,这回不是我梦到的,”
洛泱抬起头,眼眶里净是笑出的泪花,真让裴煊一阵心动。
她道:
“是我们刚才在南市门前看着他跑进去的。”
裴煊立刻警觉起来,脸上的笑也收了一半:“刚跑进去?不对,他说他昨天到了东都,住在南市存货的铺子里,刚送走买茶的客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洛泱更是想到了马车里的那个人。
“裴表兄,反正要先经过府衙,你在那里放我们下车,你忙你的去吧。”
“不用,你坐我的车回去,到了府衙还有府衙里的车。”
府衙离南市很近,就隔着两个里坊,裴煊很快下了车,到里面去找圣上当初发给东都,寻找国舅的那些告示留本。
等他拿着卷宗,走到府衙门前坐车,却看见自己的马车已经走了,可洛泱还站在原地。
“泱儿?你怎么没走?”
“我再坐你的车回南市。”
洛泱也不客气,在裴煊惊异的目光中,提着裙子爬上了车。
她难道还是喜欢粘着我?
鹤毛笔
洛泱留下来,并不是为了逗逗这个看见自己就说不出话的表兄,而是要证实自己的猜测。
据她所知,唐朝最大一个骗局,就发生在文宗朝,而且正是与萧太后有关。
萧太后父母早亡,只有个从小失散的阿弟,做了太后以后,她心心念念就是要找到这个阿弟。
于是乎,隔三差五有人出来冒认国舅,其中有一个冒认时间长达十年。
这个“国舅”
做过金吾将军、尚书、节度使,享尽荣华富贵,尽管最后被揭露,落了个斩首之刑。
裴煊没有给她看卷宗,不过,他把内容口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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