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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喻游刚才经历了属于自己的幻境,他已经尽力避免不去想,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被影响了。
他盯着西卡林,“西卡林,我想要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信任我。”
喻游可以相信虫帝说的别无选择,也可以相信他们说的自己值得被报以期待,但是仅仅这些并不能说服他。
尤其是在喻游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与旧日文明有关的时候。
西卡林依旧保留着幻境中的模样,他遥遥地看着喻游,“阁下,因为你值得信任。”
喻游并不想要这样毫无意义的回答,但是他还没有说出口,西卡林就已经缓慢地补上了后面的话,“阁下,您应该听闻过那个预言,神明将会眷顾祂的子民。”
喻游已经很多次听见过这句话了,他对这句话本身不置可否,只在这个时候因为西卡林的刻意重复反应了过来,喻游反问着,“所以,你们是在等待所谓的神明眷顾吗?”
西卡林微垂着眼眸,没有去正面回答,“阁下不可否认的是,自从你出现之后,他的力量开始了下降,我也逐渐恢复了。”
喻游想要说,这不是因为神明的眷顾,是因为慕泽逐步的恢复导致了慕安澜能力下降,但是将要出口的时候他却又止住了。
喻游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他连自己的记忆怎么样了都还不是很清楚,他现在甚至连自己记忆是否真的遗失了都不能确定,他又能够以什么面目来否定西卡林他们。
喻游点了点头,他最终离开了这场幻境。
重归意识清明的时候,喻游感觉到了系统正紧张兮兮的从他兜里探出来头观察周围,生怕有谁突然醒过来了。
喻游能够确定,所有生物进入了这扇门之后,都陷入了自己的幻境里。
西卡林经历的是他的过往,系统本来就是一段单纯的意识,它就仿佛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梦。
喻游并不能确定刚才他经历的幻境是否也是他的过往,可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他却真切的无法遗忘。
喻游不经意撇向了系统,如果幻境里的都是真的,那唯一能够对他的记忆动手脚的,便只有主系统了。
但是这件事情,并不适合去和系统交流,无论它再怎么傻白甜,喻游始终能记得它是主系统创造的。
喻游回忆着幻境里的事情,明明只是很快掠过的回光,他却能够记得很清楚,经历过的火光与异变几乎明晰的映照在了他的眼前,让喻游的心里渐渐有一股奇怪的情绪弥漫出来,喻游细细的感知着,却分辨不出。
喻游知道自己遗忘了太多,遗忘到已经习惯了爱恨都不去在意,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喻游的精神丝被扯动了一下,慕泽才刚刚醒来,它就已经自发的缠到了雌虫的身上,从来不管喻游的意愿。
喻游尽量无视了这些不听话的精神丝,压下自己的情绪,只装做若无其事闲谈一般的问着,“慕泽,你在幻境里看见了什么?”
慕泽沉默了一下,淡蓝的眸子酝出一点笑意,“雄主,只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往事罢了。”
慕泽能够看见的无非就是各样的陷害,这些对慕泽来说确实不太重要了。
曾经处于那个阶段的时候难免会深陷其中,可是如今回头一看,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而且他遇见了一只很独特的雄虫,慕泽并不会让自己一直沉浸在过去。
看见慕泽这个样子,喻游大概便明白了些什么,他也清楚这只雌虫的过往并没有太好。
已经开了个话头,喻游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喻游又想起来了自己的那个推测,他知道慕泽过往的苦难其实大多都是被故意设计出来的,慕泽原本不该经历这么多苦难的。
系统和时枯都在这里,喻游并不能和其他虫说起关于自己记忆的猜测,也不能说他可能和这片土地那个已经凋落的文明有关,他只能随意和慕泽聊着些不相干的话题。
“慕泽,你有怨恨过你的曾经吗?”
慕泽怔了一下,这实在不是喻游应该问出来的问题,他已经习惯了喻游情感淡漠,好似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
而这个时候,雄虫明明还好端端的待在他的身边,语调平和,慕泽却能敏锐的感知到,喻游应该在他的幻境里遇见了什么事情,心情并不太好。
慕泽微垂眸子,他露出了笑意,尽量装作什么都没察觉,“雄主,曾经是你问过我的如果再来一次我会不会继续那么选择。
我当时的回答是我还会选择救他。
所以,如果注定了还会那么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怨恨呢?”
喻游沉默的看向慕泽,他放开对精神丝的禁锢,任由它们扒拉了上去,喻游盯着慕泽淡蓝的眼眸,盯着雌虫面上显露出的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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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
喻游还没想好要怎么给这只雌虫解释他受到的苦难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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