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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颜宁默默吐出一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东厂,还是值得冒险一去的。
东厂位于皇城东安门北侧,算是最靠近城门的一座衙门。
站在东厂门前,颜宁的心脏突突乱蹦。
这是传说中,最阴暗,最恐怖,最血腥暴力的地方,但为了能尽快离开这座大牢笼,颜宁只得铤而走险,况且她也别无选择。
没事的。
就算进东厂,也不见得就会天天见到那个人。
嗯,我一个小人物,最多不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给人洗袜子去了,谁会惦记着我呀。
最后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颜宁抬腿往里走。
刚抬腿,忽的肩头一沉,有人从背后拍她。
颜宁回头一看,竟是个十四五岁,青春洋溢的小公公。
“我叫袁喜,刚从别的宫里调来的。”
袁喜喜笑颜开的道。
原来是个自来熟。
颜宁虚惊一场,干干的笑道:“呵,我叫……”
“你叫颜宁嘛,我知道的。
你之前常去我们厨房拿吃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袁喜道。
颜宁挑起眉毛,“这么说,和我一样被调到东厂来的人,就是你?”
袁喜兴奋的点头,“是啊,没想到,我能这么走运,进宫没多久,就进了东厂。”
颜宁咧嘴,“你很想进东厂啊?”
“那当然了,咱们净了身的人,谁不想进东厂。
不是东厂就是司礼监,才有机会出人头地,不用再看人脸色。”
颜宁点点头,拍了拍袁喜的后背,“有志气,有抱负。
等你出人头地了,记得关照我。”
“那还用说?等你要有出息,也别忘了我啊。
咱俩可是一起进来的兄弟,有福一起享,有钱一起花。”
年青真好,心态真好。
“走吧兄弟,再不进去报到,就要一起挨骂了。”
步入东厂,沈连亲自引二人往内衙走。
在经过内堂时,袁喜忍不住问,“呃,公公,我们不用去拜见厂公吗?”
“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想让厂公专呈见你?”
沈连淡然道。
颜宁和袁喜相视一眼,暗暗瘪瘪嘴。
内堂后有一所小院,是配房所在。
袁喜环视周围,“公公,还没问您怎么称呼呢。”
“咱家大名叫沈连,是伺候厂公起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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