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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琲一愣,摸了摸鼻子,竟然试探地问道:“那和你的师父比起来呢?”
“什么?”
柳仪温不明就里。
“你以前不是说柳庆是你最最重要的人吗?那我呢?”
“那自然会还是师父最重要的,是第一位。”
柳仪温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能排第几呢?”
宋琲望着柳仪温,一副故作满不在意又隐隐期待的模样。
柳仪温想了想,甚至掰了掰手指头,认认真真地思考。
宋琲眼睁睁地看着柳仪温的手指头竖起四指,直接跳了起来,“什么!
我连前三都排不上?!”
声音顿时拔高了几个度,都把柳仪温吓得抖了一下。
宋琲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却还在不受控制地在寝殿内来回踱步,急切地道:“你倒是说说,另外两个人是谁!”
柳仪温不明白宋琲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的心中重要之人的排名,但还是将人说了出来,“我的父母亲人,虽然我已经不太记得他们的模样与相处的点点滴滴,但他们同样很重要,第三位是那个带我逃出来的仆从。”
“哈?他卖了你啊。”
宋琲满脸疑惑,觉得不可思议。
“是,但如果他拼死带我跑出来,我早就死在济城了,我与他在江南待了一段时间,在我的记忆中全靠他我们才能吃饱饭,就算最后卖了我也是形势所迫万不得已罢了。”
柳仪温始终对他心存感激。
哪怕是将他卖进宫,险些成为一个小太监,也是事出有因的。
仆从因为逃往而断了一条腿,落下残疾,幸亏识得几个字帮人写信过活,却遭来了其他以此为生之人的嫉妒费了他一只手,让他们只能乞讨为生,还拖着他这么一个拖油瓶,那段日子他们过得苦不堪言。
在逃往过程中他没有丢弃自己,被废了一条腿的时候没有放弃自己,而是在废一只手后没了经济来源才决定卖了自己谋取一条生路,柳仪温又有什么理由不去铭记他。
“这些人于微臣都很重要,但除却他们,殿下最重要,殿下是微臣的主子,是微臣所倚仗与依靠之人。”
宋琲真的没有办法反驳了,父母是生之人,柳庆是养育之人,仆从是救命之人,他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只得喃喃道:“你也可以不当我是主子……”
“什么?”
柳仪温没有听清宋琲的话。
“没什么……”
不当主子能当什么啊,宋琲忽然一惊,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推了推桌子上的粥,道:“快喝吧,都凉了。”
柳仪温将最后几口粥喝掉,宋琲让人撤掉了桌子,躺在了柳仪温身边,“睡吧,明天早上让林之盛送你回府,这两日就好好在家休息,不必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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