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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霓之于众人是如此,对香独秀也不外如是。
若真能简单一些,便让他得了,这事情不多时大约也就随风散了。
这么说起,一个月之约,已过了大半……慕容情忽然想起这个,便愈发觉得犯愁。
“看来馆主竟是真的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吗,”
香独秀语气中难免一丝失意,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这对鸟,我便送给慕容馆主了,反正你时常与阿多霓见面,你不玩的时候便给她,你玩腻了便送她,用不到告诉她是我买的就是了。
不是出自我这里,也不算破坏约定了吧。”
慕容情现在心思不在上面,说了句,那就谢过香公子了。
香独秀起身向外,时候不早,就要去占位了。
慕容情道,公子自便。
香独秀却忽然回头,笑得有些得意道,“还有十日。”
慕容情知道他算着日子的,香独秀说,“馆主也该做些准备,时候到了人便是我的。”
慕容情阴郁地看着他,香公子,再不去,你的坐席可就远了,别指望我给你留着。
香独秀说好,于是像一团华丽的云彩一般飘出去了。
富长贵已经等了一些时候,见香独秀走了,便敲门进来。
慕容情指着那两只鸟说,“收起来,这是香独秀送给阿多霓的,不能总养我这儿。”
富长贵为难道,“那……也不能养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啊。”
慕容情想了想,忽然悠悠地说,“放到废之间去吧……”
富长贵闻言有些惊异,废之间如其名,自那人走后,已经长年没有人住,然而慕容情却是对这个房间极为留恋,不准任何人擅入,更不准移动里面的物件。
如今,要放这两个活物进去,必然得有人进出打扫喂养,而且鸟兽无知,弄脏了弄坏了什么东西,拦都拦不住。
这道命令倒是真令富长贵意外。
他抖着胆子问了句,馆主,若是一个月期将满,究竟怎么办才好?他当慕容情会发火,已经准备好了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谁知没有。
怎么办……慕容情也在想怎么办才好,这世上本无倾城姬,“我又能到哪儿去弄一个人来赎给他……”
香独秀按照惯例去找自己的贵宾席——他总是坐在一个视角最好的位置上,现在大家基本已经默认了那是他的专属位置,没什么人会来和他抢了。
不过今天却有一个人坐在那里,香独秀也只能自认倒霉。
慕容情的话说的很明白,坐席得靠自己去占,不会特意给他留,所以他也只好换坐那人旁边的位置。
而那人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见他入座,便转过头来,向他微微一笑,“香楼主,好久不见。”
香独秀闻声看去,很难得地认出了那人的脸,竟是久别的太君治,“院主,见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我早已不是院主了,”
太君治向他微微颔首,“香楼主,其实这次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有事相托。”
香独秀虽然眼高于顶,对于太君治却是十分敬重,更是懒得改口换称呼,所以仍是说道,“院主请说。”
太君治于是便将他离开集境之后的事情大致说了,从血鸦山之败到与苦境的秘密结盟共抗火宅佛狱之祸,最后终于进入了主题——总而言之,香楼主,现在集境敢死小分队需要你。
香独秀倒也不是故意推辞,只是每次太君治找他帮忙怎么都这么不凑巧,“院主,可否等十日之后再说呢?”
太君治自然知道他为何拖延,说,“我一路打听香楼主行踪,上到耄耋翁媪下到三尺小童皆知你必然在此为阿多霓捧场,所以我明白你对倾城姬之真心。
然而,恕我言出不祥,战事如火,佛狱之祸若不能及时消弭,延烧整个苦境,薄情馆亦无法飘然世外。
这绝非香楼主不加理会,便可守住一方净土。
当日雅谷幽兰凋零之前事,还不足以令香楼主改变作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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