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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见这名字,萧飞骕的面色便有些不好。
格尔金连忙从自家妹子手里夺过曲册来,用匈语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格胡娜笑了笑,便改点了《明妃琴》。
萧飞骕的面色,这才缓了下去。
他看格胡娜那明丽面孔盈着笑意,心里便有几分不悦。
格尔金这妹子也不知是天生傻乎乎,还是故意为此,总是有事没事儿便拂别人的逆鳞。
何宛清一见,好似找着了机会发威,立刻教训起格胡娜来:“娜塔热琴!
你是甚麽意思?有什么话便堂堂正正地说,点这一折戏明里暗里地讽人,算什么本事?真真是丢人!”
格胡娜又嘀咕了句匈语,说道:“回王妃,我这是无心之失。”
萧飞骕抬手招来了格尔金,故作谦和,道:“不就是一折戏么?不值当闹起来。
这《姚府案》也不过是市井人歪臆浑说,众人皆知,也碍不着本王什么。
姚家害我大哥惨死,诛了九族,是罪有应得。”
“是,”
体格健壮的格尔金满头大汗,应道,“王爷说的对。”
何宛清见萧飞骕开了口,这才不再找格胡娜的麻烦。
盛装华服的戏子上了台,一甩长袖,扬着嗓子唱起来,声音煞是婉转,清清悠悠的。
萧飞骕倚在席上,闭目听着,忽而道:“朝云也吹过这曲子吧?”
他问了半晌,身旁那垂头的侧妃平氏始终不语,恍然未闻。
见此情状,毫州王妃何宛清发出一声冷笑。
晚上诸人宿在行宫,原本是要吃野味的,只是太后受了惊,又亲睹梁妃之色,一整天胃口都极不好。
待诸人架起了烤架,太后竟然干呕起来。
随行女眷也有面色惶惶,胃口不好的,萧骏驰便准了他们各自回去歇息。
格胡娜似是有什么话要同姜灵洲说,执意邀她一同回去。
但格胡娜怎么说也是毫州王那边的人,萧骏驰是决计不会让她和姜灵洲独处的。
是以,萧骏驰不要脸面地贴了上去,愣是要跟着这两个女人一块走。
好在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格胡娜笑嘻嘻地夸着姜灵洲美貌,偶尔还捏捏她的小手,说些草原上的笑话来逗乐她。
见美人笑了,格胡娜也笑得极是开心。
被冷落的萧骏驰跟在后头,心里极不是滋味。
他总觉得自己像个倒贴的小妾,跟着老爷和正房,眼巴巴看人家打情骂俏。
将格胡娜送回了休憩的宫苑,他终于能与姜灵洲独处了。
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刺啦”
一声,原是林子里的树枝刮破了姜灵洲身上的骑装,撕出一道裂口来。
她莹润的肌肤袒露在月光下,像是散发着玉石的辉芒。
“这可糟了,”
姜灵洲想唤婢女去取备用的衣服,这才想起来婢女们已被萧骏驰驱散,登时有些愁眉苦脸,“妾总不能这样狼狈地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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