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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体贴可以,但绝对不能当妈!
她母爱不多,只够给自己未来的娃儿们,没有多余的一分一毫留给小皇帝。
“你在想什么?”
就在阿沅想出十七八种人设的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好奇。
阿沅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转头。
只见一个穿着鸭卵青色常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面容算得上英俊,却不够白皙,是健康的肤色,许是在抽条,身上挂不住肉,所以看起来高瘦高瘦的,看起来有点儿像日后的运动款男高中生。
想想年纪……也正是男高中生的年岁。
她立即起身跪下:“民女叩见陛下。”
“朕在问你话。”
水琮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倾下身子,目光恰好落在眼前秀女的后脖颈,长长的披风只遮掩住她的身躯,却没能遮住她白皙精致的后颈,不知为何,他心下不由恍惚一瞬,竟有种想要上前触摸的冲动。
不过到底有些别扭,他立刻直起身子,往后倒退一步:“起吧。”
然后便绕过跪着的秀女,径直走到后方的榻边坐下。
阿沅站起身,却依旧低着头,装作一副纯良模样。
“走近些。”
水琮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这个秀女往前凑,他尚记得前几日的人事宫女,此时已经跪在他的腿边,手也已经不规矩地落在他的膝盖上了。
不过,也正是这个秀女的这份规矩,叫水琮心情好了些。
阿沅往皇帝身边挪了两步,状似无意地将手从披风中探出来,捏着帕子交叠在腹部,她站着皇帝坐着,手的高度恰好在皇帝胸口处。
水琮指了指脚边的踏脚台:“坐下,仰起头来。”
作为一个皇帝,他绝不可能仰头看人!
阿沅听话地坐下,又十分乖巧的仰起头来,只是耳朵脸颊统统绯红一片,眼神含羞带怯,整个人羞怯的宛如快要冒烟了似得。
水琮觉得眼前秀女的反应很有意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颇为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二人四目相对,一个眼神懵懂中带着羞意,另一个则满眼探究地直视眼前秀女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些异样的情绪来,譬如……前几日那两个人事宫女眼底的恐惧。
可惜没有……当真是没意思透了。
他干脆地站起身来,也不理会坐在脚踏上的阿沅,径直往水房的方向快步走去,不是之前阿沅沐浴的那个水房,而是独属于帝王的浴池。
如今阿沅是没资格进去的。
“姑娘,请跟奴婢来。”
一直当隐形人的宫女又冒出来,引着阿沅进了内室,空间很小,只一张长条桌,上面摆着一个座钟并两个精巧的摆件,桌子两侧摆着两个半人高的大花瓶,花瓶再往里便是雕花柜板,柜板顶上挂着匾额,中间的床门挂着赭色床帐,是轻纱质地的,略微透了些,里面便是一张宽一米五的床。
小宫女撩开床帐,让阿沅走了进去,又帮阿沅脱掉她身上的披风。
一瞬间冷意袭来,阿沅瑟缩地摩挲了两下胳膊肘,倒是那小宫女,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心底有些发燥,觉得这床帐内有些闷热,寻思着是否该去请示长安大总管,提前将摇扇备起来,以便陛下觉着热,她们好随时为陛下扇风。
小宫女将阿沅安置好了后,便抱着披风退了下去,只是出门的脚步略微焦急了些。
阿沅又坐了片刻,皇帝才穿着寝衣进了帐子。
纱帐外烛火摇曳,帐子内多了几分朦胧感。
阿沅本就长得很美,此时隔着纱帐,迎着烛火微光,愈发显得眸光潋滟,姿容出色,便是有心想要挑剔的水琮,此时也说不出个不好来。
他往前一步,便与眼前的秀女贴的极近。
这秀女身上很香,一闻便知道是水房嬷嬷们为她抹的名贵香膏,他抬手摸上她的头发,很顺滑,也很柔软,仿佛摸进了一团云层里,他闻着这香气,只觉有些口干舌燥。
“替朕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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