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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鱼以指尖掩住散开的领口,不让他往深处吻落。
趁如今还能思考的时候,她匆匆启唇,将方才没有得到答复的事再次问他:“临渊,你与母后之间……”
她想了想,换出个婉转些的词汇:“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令人不愉的事吗?”
“令人不愉的事?”
临渊伏在她的颈间,凤眼里波澜渐敛,如覆霜雪:“臣与母后之间,本就没什么可称得上愉悦的事。”
李羡鱼微怔。
她怯怯问道:“便连一件也没有吗?”
临渊淡淡阖眼。
记忆里深埋的往事如浮光掠影般流转过眼前。
从他记事以来,与母后相处得更为和睦的,一直皆是谢璟。
他们是同一类人。
见其端雅,不见其锋芒暗敛。
与其同行,不知其袖里藏刀。
他最不喜的,便是这类人。
但是说来可笑,他最不喜的这类人,又偏偏与他血脉相连的至亲。
他音色冰冷:“没有。”
他俯首吻上李羡鱼纤细的颈,以她颈间温软的触感来暖那些经年累月结下的冰凌:“臣幼时多是在南书房度过。
即便落课后,也多是跟随各位将军习武,习骑射,习君子六艺。”
他与母后,与谢璟相处的时间寥寥,更谈不上什么深情厚谊。
他眼底冰冷,薄唇炽热。
李羡鱼被他吻的脸颊微烫。
她拿指尖掩着自己越来越松散的领口,本就甜软的嗓音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绵如春水:“母后,母后从来没有带你玩闹过吗?”
她在他的吻里断断续续地道:“哪怕是,给你做个布老虎,亲手做一盘糕点。”
临渊直截了当地答:“没有。”
他轻咬了口李羡鱼的颈侧,换来少女软软地一声低唤。
“臣的母后是赵氏女。
是世家培育出来的皇后。
她要养的,也并非是儿子,而是未来的储君。”
他记得有嫔妃私底下说过。
皇后像是熬鹰一样养儿子。
文武谋略,君子六艺。
哪一样不比寻常孩童的玩乐重要。
李羡鱼羽睫微颤,在他越来越深入的吻里勉强抽出思绪来,隐约明白过来,临渊为何与他母后并不亲近。
可临渊对他母后的态度不仅仅是冷漠。
而是处处防备,如同隔着天阙。
应当是,在此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令彼此难以释怀的事。
于是,她迟疑着道:“那之后,是又发生过什么事……”
她的话未能说完,临渊便在她的颈间抬首。
他的凤眼晦暗,眼底暗潮汹涌,似想起什么令他极为不悦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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