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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特摩斯好心提醒,他身姿挺阔,即便坐立也依旧给人威严英发之感,容眠红扑扑的小脸顺着他的视线恰好全部纳在眼底,唇畔扬的更深。
几道印记其实对于他来说,见惯了战场铁血早就不放在眼中,只是现在莫名的想看到那个烟火不禁的人间半神,面对这种情况会有什么反应。
好在容眠只是嘴淡定,这个认知令他心情愉悦,云淡风轻的大供奉也有心神不宁的时候。
在他的指引下,容眠拿了细腻的亚麻编织的帕子沾了消毒草药汁给他清洗一番,又拿起另一瓶黏厚的药膏涂上,冰凉的膏药贴合皮|肤,容眠用薄薄的木片将药来回划平,轻飘飘的力道带起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蚁虫啃噬感,提特摩斯从容淡定的眼底多了分不同的颜色。
对方坐着他站着,容眠老腰都要断了,好在药终于上完,他立刻将瓶子放回药箱,站的太久,脚底发麻,容眠转身之际脚下突然失去力道绊上另一双腿,药瓶“咚”
的一声滚落在地,他整个人像侧面歪去,霎时间,药瓶中的液|体流|出,满屋都是浓郁的草汁味,熏得人鼻腔难受。
容眠混乱中被一道大力拽着,旋转了方向正好倒在刚才包好的亚麻布上,坚实宽阔的胸膛,凝聚着力量与坚韧,容眠好死不死的唇角抵着一片光洁细|腻,薄|唇在力道的挤压下紧|贴着那片麦色变了形,容眠像是被开水烫到,下意识就弹跳开,他真想一头撞死,再不见人。
奈何,白色袍服极地,轻纱拖曳间他慌忙中二度失手,连着两次跌进同一个地方,这次男人臂弯适时扶住他,“大供奉,这么迫不及待?”
破你妈。
容眠在再努力维持风度,也无法做到一点不在意,小脸一直红到耳根处,咬牙切齿:“殿下得万名敬仰,人间荷鲁斯,臣只是同其他人一样,敬您爱您罢了。”
“这样吗?”
提特摩斯看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须臾点点头,无比赞同:“那本王允了大供奉的爱。”
说罢那双幽深的栗色眸子仿佛看到人灵魂深处,容眠被卡在臂弯间,想起身却动弹不得,桌上茶水也在一阵动荡间洒的七零八落,有些沾到他的长发上湿|漉漉的滴着水,提特摩斯见状伸手将他细长的黑发一点点拢进身后,修长细腻的颈子一览无余,提特摩斯的双手捏着后颈正中的位置,那里,昨夜有株血色寒梅在傲然绽放,想到此,他眼底透过几分凌厉独占,大供奉的秘密被他窥探。
容眠气的差点想骂人,这人这么箍着他,不上不下的,他横卧在对方怀内很累也很怪,“殿下,您的伤口不宜跟臣过于靠近。”
说到这份上,有眼色的都知道该放开他。
提特摩斯道:“想起身?”
废话,要不是力道都在对方身上,完全使不上劲,他早就一脚踹开他了。
“臣,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该回去了。”
忍,继续忍。
“好。”
对方点头,容眠松口气。
“求我。”
什么?
容眠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提特摩斯定定看着他,重复一遍:“求我,我就放开你。”
你妈的,有病。
这个傻叉xo@#......(此处省略一万字)
提特摩斯低头,缓缓靠近,在距离鼻尖对鼻尖处停下,眼底闪过戏弄,他就喜欢看大供奉在他身下这么干生气隐忍又不好发出来的样子,明明想砸死他,可容眠只能选择一次次的委顿,把一个高高在上惯了的人欺负成这样,他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开朗明媚。
容眠抿唇,眼底一片死寂。
吖,生气了?
真生气了?
提特摩斯扬眉,也罢,毕竟是祭司院的掌事,后面跟他接触的时间还多得是,现在将人弄恼了也不好,既如此。
提特摩斯将人松开,优雅得体的仿佛刚才一切都没发生:“大供奉日理万机,本王就不耽误您处理公务了。”
容眠理理衣服,真是气死他了,好在这人最后正常,不然他要尥蹶子。
容眠行了礼,刚准备转身,只听身后一道低沉嗓音传来:“大供奉忘记这个了。”
说罢,眼前一个玉色小瓷瓶在来回打晃,提特摩斯满是关切:“这是本王单独给您准备的,活血消肿散瘀。”
容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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