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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非似乎想起了甚么,是梦到过的小说情节。
倒贴贱受的顶头上司,书中的残暴反派,放狗咬死老宰相的大梁九五之尊——梁错,便是生着这样的断眉!
刘非猛然想起,昨夜这年轻男子似乎自称“朕”
,只是当时刘非被折腾的狠了,浑然没听清楚。
刘非皱了皱眉,书中明明说渣攻徐子期才是美男子,从来没有说过残暴反派如此俊美。
抿了抿嘴唇,刘非想要趁着残暴反派未曾醒来,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处再说。
他艰难的撑起酸软的身子,轻声下榻,刚迈下一条腿,“哗啦”
一声轻响,大红色的喜服被压住了一个边角,瞬间从刘非肩上滑落,犹如雨后的花瓣,片片剥落。
刘非连忙拉住自己的衣襟,顺着被压住的方向看过去,一时间竟与书中的残暴反派梁错四目相对。
梁错醒了,红色的喜服一角正巧压在他的身下。
“呵呵……”
梁错轻笑一声,眼神颇为顽味,他故意压着那红色的衣襟,暧昧的上下打量刘非,道:“刘卿,这一大清晨的,欲往何处?”
刘非眼眸微动,自己面前的乃是书中最为残暴的反派,听说他喜好听旁人的惨叫,旁的帝王用膳都会奏乐,而梁错不然,哀嚎惨叫比靡靡之音更令他愉悦畅快。
眼下自己穿入了书中,刘非像模像样的拱起手来,道:“罪臣刘非,拜见陛下。”
“哦?罪臣?”
梁错斜卧在榻上,用手支着头,一副慵懒闲适的模样,道:“刘卿何罪之有?”
不需要刘非回答,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道:“是了,朕依稀记得,昨夜刘卿说要嫖甚么人……刘卿,你想嫖何人,不防与朕细细说来?”
刘非沉默:“……”
好好儿的小鲜肉,可惜长了张嘴。
“陛下。”
刘非虽在心窍中吐槽,但面容不动声色,他本就是个性子冷淡之人,加之还是心盲症患者,根本无法脑补梁错的残暴画面,自也不会有畏惧之感。
刘非镇定的道:“罪臣患有夜盲症,昨夜错认了陛下,多有唐突,罪臣诚惶诚恐,甘愿领罚。”
梁错眯了眯眼目,倾身靠近刘非,分明是在笑,但眼底根本没有笑意,危险的道:“刘卿是把朕错认成了你的夫郎?那是你的夫郎更厉害一些,还是朕更胜一筹?”
刘非仔细思考了一番,这才回答:“罪臣不曾与旁人做过那档子事儿,因此不知。”
梁错难得一愣,阴鸷的脸色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似乎全然没想到刘非会如此作答,他凝视着刘非的眼神,更加很沉,仿佛是一头锁定猎物的野兽。
梁错沙哑的开口,道:“听脚步声,你的夫郎要来了。”
徐子期推门走进喜房,一眼便看到了失踪一夜的“新妇”
刘非,不止如此,还有当今的九五之尊梁错!
刘非一身喜服,头上的明铛散乱,斜斜插在慵懒的鬓发之上,并不觉狼狈,反而透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流之感。
他跪在地上,一副请罪的模样,而面前的暴君梁错沉着脸,不知在想甚么。
徐子期没想到梁错也在,心头一颤,看这场面,还以为刘非做了甚么事情,得罪了暴君,当即假惺惺跪下来,道:“陛下!
陛下饶命,不知贱内做了甚么,触怒了陛下,罪臣身为郎君,愿与贱内一并承担!”
书中的徐子期心机深沉,三两句话便能把倒贴贱受哄得团团转,但刘非是个理智派,与恋爱脑不占半点子干系,并不吃徐子期惺惺作态这一套。
“无妨。”
梁错上一刻脸色阴霾,下一刻突然笑了起来,话里有话的道:“刘卿并未做甚么冲撞朕的事情,相反,昨夜之事,朕……甚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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