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欻——!
七尺长刀横扫,灵力裹挟于刀刃上,带起阵阵嗡鸣。
“谁敢伤我掌门,先问问我手中的哮天!”
那哮天刀长达七尺,倏然从背后抡出来,刀尖几乎与床榻尾端平齐,带着分神期的威压,如果是寻常修士遇上了,恐怕此时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斜倚在榻边的靳掌门,见这架势,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任由那刀刃挨着他肩头,丝毫没有被对方带出来的威压震慑到,只觉得那刀锋上灵力带起来的嗡鸣声十分吵闹,惹了他清静。
“啧。”
靳言眉眼之间流露出几分不耐神色,修长白皙的指尖抬起来,轻轻将身侧的长刀往旁边推了几分,不像在推带着无尽杀意的兵器,倒像是在清理肩头的落叶似的。
靳言掀起眼皮,看向立在他身侧的虎背熊腰的魁梧修士,缓缓摇头。
这就是他的左护法,忠义有余,智商堪忧。
“我还在这塌上好好坐着呢,若果真有危险,你觉得需要你的哮天刀帮我震慑对方?”
“啊,有道理。”
左护法周身那一股威压顷刻之间便散去了,慌张地将长刀重新收至背后,
“那胆敢埋伏掌门的无耻修士,想必,刚才应该已经被掌门教训了吧?”
听到左护法的话,靳言的身形僵硬了一瞬,很快又佯装镇定,淡淡应:
“嗯,已经尝到血的教训。”
“……血的教训?!”
左护法忽然觉得心头一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掌门口中的“血的教训”
,那必不可能只是普通的“血的教训”
啊,恐怕,那偷袭的胆大包天的修士,小命已经没了吧?
另一侧,张远的农家小院,侧边屋子里。
林澹跪在床上,懵懵地抬起手,摸了摸脸颊到脖颈处的皮肤,手指上便沾到了一丝血迹。
刚才他趁着猫咪翻肚皮睡得正香的时候,坏心眼地把手伸下去……
结果刚揉了两下,猫咪突然醒过来,抬起爪子就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虽说林澹整天风吹日晒,皮糙肉厚的,可是猫咪刚才显然是被逼急了,这一爪子下去没收力,立马见了血,三条血道子就那么印在了他脸颊到下颌那一块。
林澹搓了搓指腹上的血,有些憨憨地笑起来。
再抬眼看面前的白猫,此时正端坐在他叠好的被子上,两个前爪紧紧并拢起来,背后一根长尾巴绕到身前来,把自己围了一整圈,眼睛像往常那样眯起来,看向林澹。
林澹其实不太看得懂猫咪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好像从猫咪的脸上,看到了许多复杂的神色——羞赧、愤怒、震惊、警觉、质疑……
这些情感糅合在一起,让猫咪脸颊处柔软的白色绒毛都微微颤动起来。
林澹想再抬手揉一揉对方脖颈处的小软毛,最终克制住了,手指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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