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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毓天嗤笑了声,“白痴说谁呢?”
“白痴说你!”
严爱下意识的回答,说完才发现被他套路了,气急败坏的打他。
两个人闹腾的动静很大,震的许知颜和程冽的桌子都动了,恒康用的课桌是双人连体的那种。
程冽两手握住桌子往后拉了一下,借力也把椅子挪了挪。
程冽看向许知颜,低声道:“他们经常这样,你习惯了就好。”
许知颜轻轻笑了,点头说:“知道了。”
程冽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上课铃响了,他又开始觉得这十分钟未免太短暂,他都没来得及好好和她说几句话,明明她就坐在他身边,离他这么近。
……后来几节课后的休息时间程冽都没和许知颜说上话,严爱要拉着她一起上厕所,给她介绍学校,蒋飞又把她叫去办饭卡,还有她报名那天缺的课本也有了,让去拿。
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体育课,他终于和她说上话了。
体育课算得上他们高三唯一能放松的课程,这两年教育局开始注重学生的体育锻炼,架上恒康的校长本就支持学校加强体育锻炼,体育课成了所有老师都不敢抢的副课。
跑了两圈热身后,体育老师让学生去拿运动器材,说是这节课要计数跳绳,完了还要扔铅球。
中午的阳光还是烈的,跳完绳后大家都下意识的往树荫下靠,只剩体育老师的几名爱将在那边扔铅球,严爱就是其中之一。
季毓天在边上看着她,时不时逗一下她。
上百年的香樟树下,许知颜吃惊的问程冽,“严爱她很会扔铅球吗?”
程冽笑笑说:“别看她瘦,但是她力气特别大,初中的时候练过体育。”
“看不出来……”
两个人望着前面,程冽低头,漆黑的眼眸扫了她一眼,因为刚刚跳绳,她出了汗,额角的细发像水草一样黏在额头上,阳光下,她的眼睛像琥珀一样晶莹通透。
静了一会,程冽用很随和的语气问她:“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你要来恒康?”
说到这个,许知颜慢悠悠的说:“如果我去随大,我想我会和你说的,程老师。”
她又拿这个打趣他。
程冽低低笑着,“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猜啊。”
“猜不着。”
许知颜说:“你不愿意猜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程冽妥协了“那……是八月之之前吗?”
“是。”
“最后一次补习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了?”
“嗯。”
“那我大约差不多知道了。”
一共就那么几次,看演唱会那晚他告诉她670考的随大,她没什么反应,那就是那个星期吧。
许知颜说:“在这里面试的时候知道的,你的竞赛喜讯在长廊上挂着。
不过你居然是卢州中考许知颜觉得她和程冽的关系与其它男女同学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就从程冽的这个回答开始。
程冽说的时候语气压的很低,眼眸是温柔的,因为是真的开心,所以他说了两遍,在语文里可以称为强调。
恒康的学习生活很紧凑忙碌,比在德育要忙上一百倍,课间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更多时候是用来赶作业的,连上个厕所都是匆匆忙忙的,高三走廊这一层很难看到学生出来活动。
教室里鸦雀无声是常态,仿佛只有笔尖在卷子上划过的声音。
就连严爱,这个爱说话爱热闹的女孩都投入了进去。
所以即使是同班同学,他们俩还是不会有过多的交集,但许知颜还是在这种沉默紧张的氛围里感受到了程冽的温柔,因而她觉得她和程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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