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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枝见过小姐!”
很上道,话不多,规规矩矩的,看来也是训练有素,看着和自己一样瘦弱,可脚步稳重,气息平缓,还是个练家子。
一双手细嫩光滑,练的是女子家的柔功,使的兵器应该就是腰间那根有些特别的腰带了,行,先用着吧。
“恩,坐下吧,帝简,开始画画了。”
玄凌示意景枝在同镜前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
帝简抱着金如放今天送来的盒子,铜镜前端详了景枝一会,就打开盒子,开始手脚麻利的在景枝脸上上下其手了。
目瞪口呆,金如放眼都不敢眨一下,帝简这丫头还有这么一手本事?平日半点没看出来,不是连个发髻都梳不好吗?
深藏不露,就是隐于无形,高明,怪不得一路上,他都没发现,原来帝简一身武艺,不在自己之下。
其实,帝简还真不知道什么深藏不露,不过是潜移默化被玄凌引导的,走路的姿势、习惯、神态,一些微小的细节,与一个普通丫头没有任何区别,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帝简的身手。
帝简忙活着,玄凌也没闲着,自己动手,不用对镜,三两下,在自己脸上摸索粘粘贴贴,画画擦擦,最后,放下一头青丝,高高束冠。
那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好像家常便饭一样,一看就是熟能生巧不知做了多少次了,不去看她身上女装,只看脸,绝代佳人已成了偏偏公子。
就连脖子上的喉结、耳洞这些细微之处,都处理的看不出任何瑕疵,什么叫天衣无缝,金如放总算见识到了。
这一对主仆,到底是不是人啊,金如放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怀疑了,大开眼界!
景枝看着镜中自己,也是呆了片刻,她这脸…
“好了,小姐,你看画的像不,恩,差不多,反正大晚上,也看不清。”
帝简收了盒子中的工具,边看边说,显然还不太满意的样子。
玄凌侧头看了一眼,“不如以前的精致,时间差不多了,就这样吧,景枝,你跟着帝简换了寝衣,去屋内躺着。
阿简,等没事的时候,教教她。”
这万一帝简不方便,还的自己上,她…不太喜触碰生人。
教…这可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复容术,现在那些易容术多是用面具,这是完全靠一双巧手啊,金如放听的口水直流,“小姐,这我能跟着学学吗?”
既然这么大方,不介意多一个吧。
额…玄凌指了指帝简,“她愿意就可以。”
先当初教一个帝简,她都嫌麻烦。
金如放双眼发亮看向帝简,帝简伸出一个巴掌,“五包蜜糖麻花!”
“成交!”
金如放生怕别人反悔一样,压根没听清楚对方说啥,反应过来,下巴差点掉地,蜜糖…麻花。
帝简露齿一笑,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看金如放就像那裹满了蜜糖的麻花,甜的闪眼。
景枝则后知后觉,慢慢反应过来…这能学这本事?
“景枝谢小姐,谢姑娘。”
楼主这会的主家好生…大方!
换好衣服,有帝简留在府中,玄凌很放心,一身男子月色长袍换好,又整理了一下,手中一柄玉箫,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俊朗小公子。
出了西门,上了等在那的马车,金如放也跟着上了马车,他其实很好奇,为何她不带帝简,而带他,今夜之事,费了这么多功夫,应该是极为隐秘的。
“小姐,去往何处?”
转动手中玉箫,挑开车窗看了看夜色,“扶风馆。”
赶车的和车里坐着的金如放同时以为耳朵出问题了,扶风馆?那不是…帝都最有名的风月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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