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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日头又些刺眼,回吧!”
没错,玄凌就像一道刺眼的光,酌了她的眼。
穗儿抬头看了一眼又些阴沉的天际,默默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来时淡定,去时从容,玄凌宫道上双手拢袖御寒,仿佛踏寒赏冬,丝毫不见情绪波动。
“小姐,可算出来了,冷吗?”
帝简一直不肯上马车,就在宫门外守着,看到玄凌,立刻拿了厚厚的风衣迎客上去。
刚才看到从宫门出来的急色匆匆的官员,金如放的心就一直悬着,生怕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还好还好,人完整出来了。
“小姐,快上马车,冷。”
“嗯。”
玄凌扭身看了一眼宫门,随即上了马车,这个案子,既然开始了,又怎能如此草率结束,便是人死了,发生过的,也抹不去。
今日,有些人该明白明白了!
滇家。
“什么,你再说一遍!”
滇家总管滇家成颤着胡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面几个管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头去,几家店铺经营的好好的,谁知道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货源同时断流不说,还有人拿着地契上门说这是当年帝家的铺子,没有充公……
人家有契子,他们就是再强势,也说不过去,万一闹出什么大篓子,他们也担当不起,只能让伙计先把铺子关了。
“知道了,你们先等着吧,我去禀明了家主,一会再说。”
滇总管叮嘱一句,自己赶紧找人去了。
滇家现在面上最位高权重的是滇宏,当朝左相,可颠家家主却是滇岳,滇宏的弟弟。
去到家主院子的路上,滇总管一路忐忑,他在滇家这么多年,那几间铺子,早就心里有数的,所以听到那几个管事的话心里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只是他没想到,那帝家女娃,如今就一个孤女,势单力薄的,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家主,这事如何处理?”
滇岳的院子,在滇府的一角,很静僻,看着很简单,不够宽大,也没有成群的奴仆,更没有彫梁画栋,简单的一目了然,唯一惹眼的便是院子中那一盆盆精心伺候的花草。
此时滇岳一身棉袍,大冷天,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的在修剪枝丫,一手拿着花剪,一手拿着刚剪下的枯枝,听了滇总管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滇总管就在一旁安静候着,不敢催促,也不再出声。
直到滇岳似乎觉得修剪的满意了,这才直身,将剪刀递过去,总管立刻接着。
“不过几间铺子,她既然敢上门要,该是早就盯上了,断了货源不就是告诉咱,不还的话就别想做买卖了,给她吧,这些年,也差不多,她要的回去,未成吃的下!”
显然,并未放在心上。
“是,不过……属下刚旁人去问了下,其他几处的商号好像也出现货源或是其他问题,会不会也是?”
光是那几间铺子,还好说,人家来要回自己的东西,也算有个理,可现在问题是人家的目的好像不光是那几个铺子,就复杂了。
滇岳顿了下步子,哦了一声,随即继续检查他的花草,看着开的正艳丽的一盆蟹爪兰满意的捏了下胡。
“小丫头来势汹汹啊,小小年纪,气性不小,听说身子骨一向不好,女娃家家的,帝家可就这么一棵独苗了,不知爱惜自己,着实可惜了,帝家已是今非昔比了,让她折腾吧,去打听下,谁帮她张罗的!”
说完伸出手,滇总管立刻将剪刀送上。
滇岳看着刚才还甚是满意的一朵蟹兰,手腕一动,那花儿便落地了。
开的再娇美,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玩意,看着不喜,就修剪了……
“嗯?还有?”
看着滇家成还没有走的意思,抬眉问了句。
滇总管犹豫片刻,支唔:“家主,属下刚让人顺道打听了下,听说那帝家小姐一大早去了千家奔丧,后来朝着宫里方向去了,那去铺子盘生意的,据他自己说是帝府的账房先生,姓鬼!
其他还的细查。”
这帝家孤女的行事作风颇为让人摸不透,还是跟家主说一声,这别是去宫里告状吧?那账房先生虽然没见过,可听着这姓就颇为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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