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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季煊将剑还给刑朔,看着他那官袍下露出的明显过旧的衣襟,默了默,问道:“刑大人想知道本宫为何要杀他吗?”
“殿下自有殿下的道理,臣子不该多问。”
季煊闻言笑了下,抬手让刑朔起身,道:“刑大人果然是聪明人。”
言罢,季煊敛去笑容,默了默,又道:“宫里有个新消息,刑大人应该还不知道。”
刑朔不自觉心尖一颤,他很少有这种心慌的感觉。
季煊俯身,拍了拍刑朔的肩膀,道:“孟姨已经没了。”
季煊口中的孟姨,指的是正是宫中德妃孟氏。
刑朔闻言身形一怔,说不出话来。
“本宫还记得,年少时候,你随褚匪进东宫伴读,彼时孟姨还是母后身边的一个女官,照顾我等起居,无微不至,犹如亲母,也算是沧海桑田仅存的余温了。”
季煊顿了下,道,“可惜宫妃薨殁,你们近距离看上一眼都是不能的,这样吧,本宫到时候多上几炷香,就当是替你们了。”
“多谢殿下。”
刑朔袖中拳头攥紧,逼自己平缓了下心情,问,“娘娘她……何时走的?”
“就在昨日夜。
她在宫中一辈子,膝下无子,好不容易熬到有孩子,可先是孩子没了,如今命也没了。”
“那娘娘……可还有遗愿?”
“她平生所求,无非就那点东西。”
刑朔颔首,叹出长长一口气,道:“臣懂了。”
季煊居高临下看着刑朔,嘴角呡了个微不可查的笑。
赵凉越和柚白朝着西北方向,绕过废宅的后院,从后门出去便看到了一辆马车等候,旁的侍从见到赵凉越,便过来请他上马车。
赵凉越记得这个侍从的脸,正是褚匪的属下,便微一颔首示意,登上马凳进车,柚白随侍从驾车,马车很快消失在废宅拐角。
赵凉越朝马车内侧的褚匪拱手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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