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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啸虎的眼神不安地落在阿萍手上的掸子反复掠过的书上。
她一定想不到,答案就在她手中。
其实嫂子根本用不着担心。
哥哥放在阿萍及其家人名下的资产,早就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么多年来,哥哥晚上在哪里过夜,从来不是阿萍关心的问题。
但如果好几天不回来,哥哥总会给阿萍打电话说一声,所以手下人都明白,阿萍是谭家唯一的大嫂。
在谭啸虎看来,那口气更像是跟秘书交代一声自己的下落。
这样的话,如果有人需要联系谭啸龙,总可以通过阿萍找到他。
阿萍更像是一个元老级员工,虽然已经不再负责重要工作,但许多形式上的工作终端,都指向阿萍。
阿萍的地位,也是谭啸龙权力体系的一部分。
“阿虎你知道的,你哥以前很冲动,这些年他已经好很多了,”
阿萍劝说似的对谭啸虎说:“这回不一样。
我觉得不对劲。”
谭啸虎有些惊讶。
在女人那要命的直觉前,狡辩是自欺欺人的,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嫂子,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
谭啸虎边想边说,想着尽可能少透露点信息——他本来就所知甚少。
那个女人和她老公,在新海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哥昏了头想要为了她坏了规矩,那也不是哥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情。
他再着迷,总不至于敢跟占彪老婆公开轧姘头吧?
“等我哥回来,我去找他聊聊,“谭啸虎放弃了空洞的狡辩:“但是我现在就可以跟你打包票,你完全犯不着担心,嫂子,你相信我。”
阿萍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在一家挂着“澄心信息咨询公司”
标牌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道教服饰的道士坐在一张原木长桌后,身旁站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
她神色严肃地接过阿萍递过来的材料,然后放在道士面前。
“大师,你知道我的情况有点特殊……代孕的子女也可以看得出来吗?”
阿萍恭敬地问。
“除非你给我的生辰八字有问题。”
大师捋了捋稀疏而长的胡须说:“子女缘的命数,我从来没看错过。”
阿萍拿出准备好的红包交给大师旁边的女助理。
女助理从身后拿起一个大号的lv包,把红包往里一扔。
大师在纸上画了一些阿萍看不懂的数字和符号,嘴里念念有词,眼皮一动。
“有的。”
阿萍喜不自禁,然后又问:“那大概是什么时候,能算出来吗?我就按照这个时间提前准备。”
她眼巴巴地盯着掐着手指沉思不语的大师,耐心等待着。
女助理伸出手掌。
阿萍马上就明白了,她掏出钱夹,把钱一张一张地往女助理手里放,一边放一边看着后者,直到那张严肃的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的表情。
阿萍接着添了两张。
女助理拿包,放钱。
“最迟不出三年。”
大师马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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