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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桑将空了的酒杯摞在一起,弯了弯唇,“故而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吐真酒」。”
楼折翡忽而有些后怕,他藏着不少秘密,若真喝了这酒,后果不堪设想。
姜白站不稳,又不让楼折翡扶,蹲下身抱着自己膝盖,蜷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别碰我”
。
初桑从椅子上跳下来:“还以为要错失呢,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百年难得一遇的体质,楼折翡,你可知我缺你这味药引,已经很久了。”
楼折翡眼底一片黑沉,装出一副糊里糊涂的模样:“婆婆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初桑伸了个懒腰,不急不慢地朝着楼折翡走来,伸手入怀中,拿出了之前取血的银针:“死人不需要懂太多。”
“婆婆要杀我?”
楼折翡捻了捻指尖,一点寒芒从他掌心中升起,“你对我出手,就不怕姜白醒酒之后,没办法交代吗?”
初桑看着缩成一团的姜白,勾了勾唇:“白白喝了吐真酒,若是真的喜欢,又怎会推开你?”
楼折翡面色一寒,显然是想起了刚才姜白对他的排斥。
初桑不屑地嗤了声:“既然不是真心喜欢,那我便能让他彻底忘了你,更何况,只要有你这味药引,我就能炼制出他需要……那东西了!”
真是好大的口气!
无论姜白对他是什么心思,他们之间的事,都轮不到外人插手,便是要结束,也得是他亲手结束,旁人不配置喙。
楼折翡怒极反笑,区区一个落枫谷,就想让他受这鸟气?做梦!
楼折翡拂了拂衣袖,看着初桑的眼神愈发冰冷,这人几次三番踩了他的底线,若不是看在姜白的面子上,她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而如今,也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
初桑的修为并不太高,楼折翡都不用估摸,一掌就能拍死。
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很轻的声音。
“阿翡……”
是姜白。
楼折翡心里一惊,猛然回过神来,许多被忽略的东西钻进脑海中。
饮下吐真酒,不辩眼前人,不辩……眼前人。
初桑拿着银针的手抖了一下,喃喃自语:“怎么,怎么可能,明明……怎么可能会是喜欢?”
她满脸不敢置信,好像眼前发生的事荒唐无比。
楼折翡心思都放在姜白身上,并未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姜白醉得厉害,只一个劲儿地嘟哝着,楼折翡一靠近他,他就挣扎:“不要碰我,我要阿翡,我只要阿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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