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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我自然陪你去。”
刘景珉这厢说着,三下五除二展开这一纸委托信,潦潦草草扫了几眼,迅速抓住了重点,反问:“墓?”
林师凑在一边,此时亦读完了,他也诧异道:“让我们去寻一处……墓?何人之墓?也未在信中说明,想来要我们自己去问了。”
刘景珉将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寥寥数语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他眉头紧锁,问道:“我离京前,他也曾在朝会后问我莫要去西北,此事定有联系,是他的什么故人死在了西北?还是什么……”
刘景珉看向林师,正色道:“你觉不觉得有些熟悉,在长安时,我们也从他人口中问到过一处墓。”
“先帝师……”
林师很快明白了他所指何事,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垂眸摇摇头,“但那并非先帝师墓,而是……”
“一座废弃鬼市。”
刘景珉接道,“杨涧山……此人难道和天文道有什么联系……”
“若是能找到他所言墓碑所在,上面应是有刻着姓名生平的。”
林师收过信,将信纸折拢收起,轻飘飘打断他,道,“你我这般揣摩也只是推断。
是何人,为何事,去了便知晓了。”
番外一小时候在山里的事
蒋子道在鬼市捡了个小娃娃。
彼时鬼市才建立一年半,他像往常一样下山巡查,冷不丁在山脚下遇到了一个白面团子。
近看这团子好像还挂了彩,脸色好几道血痕,胳膊似乎也不能动了,不知道从哪里逃过来的。
此时将将初春,北风还念着桃枝上的雪,冻得人打哆嗦。
蒋子道将身上的大氅解下,围在了那孩子身上,问。
“你从哪儿来?父母在何处?”
小娃娃围着大了好几圈的氅衣,脸蛋被氅衣领的绒毛托着,抓着他的手,一个劲地摇头。
蒋子道没办法,只能把人带回了山。
兴许是受了寒,小娃娃病了一场。
蒋子道急忙托人去找苏胤,才把高烧退了下去,好吃好喝地养出些精气神来。
只是一问三不知,不知是记不得了,还是不想说。
蒋子道坐在床前,拿着串冰糖葫芦,逗他,说,你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个小手帕,绣着个林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家姓,不过也没有别的法子,以后我便叫你林师,怎么样。
苏胤抄手站在一旁:“为何不同你姓蒋?”
蒋子道白他,说,我这么年轻,我还不想当人爹爹。
苏胤说,你不是同我一般大?我家女儿都会抓药了。
苏胤又说,你不是准备收他为徒?一日为师,终身
被蒋子道一抬手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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