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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水说的极有道理,虽然长庚用清心咒生生逼退了褚离的魔音,可为何破月会听了笛声变成原型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任平生暗自责怪自己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然魔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除了待在魔王殿受她的庇护还能做些什么?
自责之余,余光不免扫到长庚身上,只见他一身白色官袍,脊背挺得极直,一行一动之间给人一种不论发生什么他都可以抗住的男子气概。
任平生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好在范水瞧他这幅萎靡的样子便猜到了七七八八,谁能想到这太白金星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法力、道术范水仔细瞧了,在这三界里能胜得过他的最多不超过一只手。
他们家魔尊虽然在这三界之中盛名远扬,可是论心智,论谋略,范水摸着良心只能暗暗赞叹一下这太白。
好在这样的人喜欢破月,是友不是敌,否则可真是让人觉得心惶!
破月像是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梦,醒来时身上的汗叠了一层又一层,眼皮子也沉甸甸的,她睁开眼,偏头,瞥到床边做了个白衣白发的男人。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正闭目养神,他的剑眉紧紧地皱着,眉心竖着的褶皱深的像刻上去一样。
破月半撑起身子,一脚将身上的被子踹到床边,爬过去,伸过手去摸他的脸。
长庚,活生生的长庚。
手却被钳子一样紧,火一样热的手掌握住。
长庚睁开眼,漆黑沉寂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破月。
“魔尊这是做什么?”
话语里隐隐藏匿着指责,破月心虚的收手,腕间的桎梏却抓的跟紧。
长庚薄唇贴了过来,他身上的气息既让破月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你这样趁我睡着了的时候摸我的脸算不算调戏。”
荒唐!
破月瞪大了眼睛,使劲的挣脱自己的手,她只是,只是想看看看他到底睡着了没有,哪能这么说她!
长庚:“你知不知道,小臣的心只有芝麻大的一点,万万是听不进那些诡谲强辩的,魔尊既然调戏了小臣,必然是要替小臣负责的。”
长庚手上的劲儿格外的大,破月刚让挣脱,又被他双手握在手心,她一急,一恼,撅着嘴道:“什么负责不负责,你本来就是我相公!”
本来就是我的相公!
长庚心里兀然软的如春水一样,她又独自将他抛在凡尘,原打算晾着她,让她好好反思一番,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她差点被褚离逼出原型,走火入魔。
不过看她到底将自己放进心窝窝里了,长庚也懒得和她再去计较些别的,只要她从此以后日日夜夜待在他身边,这笔账也便一笔勾销罢了。
☆、封天
任平生等在门外生怕破月有个头痛脑热的,他敲了好几声门见没有人应答,便兀自开了门。
长庚坐在破月的床榻边,长长的白发垂在红色的锦被上,见有跫音逼近,他扭过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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