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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瘟鸡,天都大亮了还不打鸣,早晚把你炖了吃肉!”
夏烟被这泼辣的女人声音吵醒,发现自己睡在简陋的小土屋里。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愣神许久,难以接受自己穿越到八十年代西南偏远小山村的事实。
但身旁的东西都那么真实。
脑子里散碎的记忆也愈发清晰。
大约两个月前天降暴雨,夏烟在山上挖草药时,挖出一个紫色的葫芦,一时喜欢,葫芦是拿到手了,人却摔下了山坡。
刚才的声音来自夏烟的老娘何秀。
她骂完鸡,又开始骂起人来,“一群懒种还不快滚起来,再睡天都黑了,还干个屁活!”
在何秀的喊声中,夏烟的大哥夏建林赶紧穿衣服就要,胡乱洗把脸,便拿起扁担准备去挑水。
“你老婆呢?”
何秀正端着簸箕喂小鸡,见只有儿子一人起床,登时拉下脸来。
“翠花...”
夏建林在老娘面前,就像老鼠见到了猫,结巴道,“她今天那个..身子不舒服...”
“一个月来二十天都身子不舒服?”
何秀冷哼一声,骂道,“你现在就知道你骗你妈,养只鸡还会下蛋呢,你把老婆宠成那样,怎么没有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
“妈。”
夏建林脸一黑,“没有哪个像你这样当公婆的。”
“哼。”
何秀冷哼一声,不言语,喂完鸡的手在围裙上胡乱擦了擦手,一只胳膊拿着一块毛巾,一只提个水桶,便往夏烟的房间走来,还不忘骂一句,“没见过哪个男人天天把老婆宠成这样的。”
夏烟虽然醒来,但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这家人,尤其是那位泼辣的老妈,决定还是闭眼装昏。
房门被重重推开,何秀提着水桶,拿着毛巾,怒气冲冲走进来。
其实她长得还算很秀气,一双眼睛非常有神,不发作的时候,是个贤妻良母。
但当她一发作,那就成了别人嘴口的母老虎。
夏烟想都能想到她那一张利嘴,嫂子张小花肯定能活活气得背过气去,然后再气活过来。
进屋之后,何秀先看了一眼夏烟,见她还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便习惯性骂道,“赔钱货呢,你还不醒,这要是把你老妈活活拖累死不成?”
说完走到床边,掀开薄毯,给她翻身擦洗身子,按摩锤打...最后帮其把贴身衣服给换了。
本来就是夏天,老妈要翻动一个十七岁成年人的身体,还是很吃力,忙活了半天,何秀已是累得满头大汗。
何秀一边擦着身子,一边郁闷道,“你那死老爹走了,也不知道在保佑你一下,你说挖个草药,怎么还能摔下来呢,反正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你们老夏家什么,这辈子就来还账。”
夏烟感动了,不由眨了眨眼,几滴泪水流了出来,她马上后悔,继续装昏。
可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何秀的眼神,顿时激动起来。
“烟烟...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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