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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县令难以置信,不服气道:“我乃朝廷命官,要处罚我也是押解回京!”
燕绥掏出了大喇叭,对着城门的方向,一字一顿道:“处置叛军,是我身为豫州刺史的职责。”
想要说什么的司马朗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昨夜接到飞鸽传书,北上讨伐董卓的长沙太守孙坚甚至将荆州刺史杀了,使君杀一个公开叛乱的县令算不得什么。
陈县县令和其身后的两百亲卫一脸惶恐,不是因为燕绥突然变巨的声音,而是因为被一锤定义为叛军的内容。
典韦心领神会,在马上搭弓射箭,箭矢如流星:“叛贼看箭!”
陈县县令应声而倒,下属们想拔剑守护县令时,发现他已经重伤了,眼看着是不行了。
燕绥再次拿起喇叭,扫视了紧张兮兮的陈县兵卒一圈,不紧不慢道:“我谅你们受了奸人蛊惑,才会同朝廷命官作对,放下武器,饶你们一命。”
这两百人毫不犹豫地把武器给扔了,要是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还会让自己家人都背负上谋反的罪名,连连求饶:
“使君饶命啊,我们是真的受了蛊惑,县令说您是冒牌的,我们乡野村民哪知真假,根本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大是大非上骗人啊,请您饶过我们吧!”
燕绥的确没有处置其他人的意思,看了一眼司马朗:“先收了武器,安抚一下收编。”
司马朗立即应下来:“诺!”
又将喇叭交给典韦,让他去城下。
典韦将重伤的陈县县令拖到城门前的空地上,拿着喇叭大声道:“陈县县令拥兵自立,试图攻击豫州刺史,乃是谋反夷族的大罪!”
片刻后,典韦割下县令的脑袋,一手提着武器,一手拎着脑袋走到城下,冲着六神无主的陈县兵卒吼道:“尔等放下武器,刺史便赦无罪,否则视同谋反,不但要杀头,还要牵连三族!”
见县令已死,面前又是精兵强将,兵卒们哪里敢继续反抗。
而且城门的大洞还在那提醒着忤逆者的下场,纷纷放下武器求饶。
但也有汉子握紧了手里的武器:“是真的刺史?不是来劫掠我们陈县的?”
典韦斥道:“我们颍川郡收纳流民、仓廪殷实,来劫掠你们做什么?还不是因为陈国相拥兵自重,不服我们刺史,我主才亲自前来整顿陈国。”
一大汉半信半疑:“真是从颍川来的?”
燕绥打马上前,拿过喇叭:“我为整顿陈国、安抚百姓而来,我保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以工代赈,安抚百姓。”
她扫视了一圈城墙上布甲破破烂烂的兵卒:“我不束缚你们,若有虚言,尽管攻击我便是。”
其实陈国相强行征兵,陈国各县精兵凑了一万人,早就被将军带着去了颍川郡,后来被燕绥扣留,这城中的兵力不过三千,还有许多是乡勇临时召集来的,战斗力不强。
护卫们用颍川话喊道:“我们来到陈国,从来不劫掠百姓
、践踏庄稼,反而开仓放粮,救困扶危,使君仁慈,不愿伤害你们,但若再给脸不要脸,休怪我们刀下无情!”
县尉旁边的师爷想了想,和众人商议:“你看他们兵强马壮,要是强攻,打我们就跟切菜一样,何况方才那一不知道是什么轰开城门的神兵利器,若是再来一发,我等性命危矣,千万不要惹他们不耐烦啊。”
还不等县尉回答,城墙上的兵卒们已经纷纷扔了武器,束手就擒了。
燕绥却没有绑人,只让人把武器收拢起来,再将县尉、县丞、师爷等人软禁在县衙。
她先开仓举行了一次施粥。
百姓见来的军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一位姓司马的将领还很和蔼地体察民情,询问他们平时受的重大冤屈。
百姓们一开始是不敢说的,直到有一个和豪强有杀子之仇的人豁出去了,和司马朗状告其残忍用马匹拖行死了自己的孩子。
司马朗问:“可有人证?”
周遭的百姓犹犹豫豫地点头,但都不敢说话。
“那原告和被告都带到衙门,明日开堂审理,若是你所言非虚,我必让他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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