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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华圣女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出头,这个年纪是不可能见过画中女子的。
见人不信,她干脆将画展示到众人眼前,“你们不觉得跟某位很像吗?”
这某位是谁,不言而喻。
有些人恍然大悟,“这……”
叶霄不在江湖上走,见过的人凤毛菱角,如今与画一对比,其实再明显不过了。
“阿弥陀佛,飞虹仙子,这位究竟是谁,想必可以说了吧?”
惠山禅师第一次开了口。
傅虹渺面露为难,似有难言之隐,讷讷道:“这怕是不妥。”
“释心禅师德高望重,为人一心向善,他死于非命,江湖豪杰痛惜万分,所有人都在想尽办法找到凶手,若飞虹仙子,还有叶宫主知晓他的身份,还请告知,提供一个线索。”
边上七峰山掌教劝道。
叶霄自没有搭理他。
反倒是赵思洵托着腮,不解地问:“知道了这女子是谁又如何,跟凶手有什么关系?”
在场说话的皆是江湖上有头有脸之人,赵思洵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插嘴,便令人心生不悦。
七峰山掌教本不愿答话,然而叶霄的目光就这么看了过去,之前不搭理,这会儿竟是威胁了!
他脸皮一抖,心中暗骂了一声祸水,便不情不愿道:“自是有关系,众所周知,释心禅师临死前将不悔寺里的和尚全部支下山,只他一人留在寺中,可见他早已知晓当夜会发生什么。
释心禅师素来随和,皈依佛门之后更是一心向善,不与人结怨,唯有他入不悔寺之前,众人无从得知。”
“哦,你的意思是这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门?”
“未曾不可。”
“江湖上对待这种仇杀一般是怎么处置?”
赵思洵忽然问。
“自是技不如人,没什好说。”
闻笛笙也跟着凑了一嘴。
所以你们这帮人在忙活什么?
赵思洵优雅地执起勺子,舀了一口汤。
七峰山掌教顿时一噎,竟说不下去。
玉昭真人接口道:“不过是一翻推测而已,不管是什么原因,若能找到释心禅师的死因,给天下一个交代,也是好事。”
然而赵思洵却微微一笑,“那你们有没有想过,释心大和尚至死都不曾留下只字片语,便是因为不想揭露过往之事,否则不悔寺离清虚派那么近,有时间将小和尚都支下山,为何不向段掌教求救,一个大宗师,一个近大宗师,对方再厉害,也没道理打不过吧?”
这话就是玉昭真人也无法反驳。
“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
这时,上临学宫楚江雪冷笑道,“听你这么说,江湖侠士为其义愤填膺,想办法找出凶手竟还是错了,你如此阻止这件事,难不成知道什么,维护什么?”
赵思洵轻轻一挑眉,淡淡地说:“讲不过道理,就扣帽子,行吧,你是宗师,你说了算。”
“你……”
楚江雪眼神一厉,正要斥责,却被边上肢了一下,顿时一滞。
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瞧瞧她边上坐着的是谁?只见叶霄抬眼瞥了她一眼,淡是真淡,冷却也极冷。
楚江雪脸皮抽动,深深吸一口气,于是看向傅虹渺,“还请飞虹仙子言明。”
傅虹渺终究一叹道:“罢了,想必诸位心中已有猜测,我也就没必要再瞒下去,这画中女子应是我师妹,师尊之女,而释心……未曾出家之前则是我们的大师兄。”
话音落下,不出意外,全场哗然。
惠山禅师道:“老衲曾听闻月老宫主的确有一女,只因从小体弱,不常现于人前。”
傅虹渺笑道:“师妹因身体所限,无法练武,大师兄素来怜惜照顾,可是羡煞旁人呢,若非后来的叶师弟,当时谁都以为他们会……”
话一出口,她似乎惊觉了什么,看了叶霄一眼,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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